凌英华就是中不溜水平了,这姑娘志不在此,练声乐的时间比看课本时间多得多。干妈估计是打定主意把她往艺体方面发展,文化课过得去别拖后腿就行。眼看八月就要去首都比赛,七月几乎每天都被干妈安排去一个歌唱家家里练歌,没什么时间和田锐见面,偶尔有一两天晚上不用去,就打电话叫田锐散步——当然,电话那头都是叫的“李娟”。
凌英华越来越大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体内的文艺细胞作祟,乐于释放和扩张天性。天还没黑走在路上就敢主动和田锐吻在一起,吻的大胆热烈,发出的柔声呢喃让田锐简直要把持不住了。每次从她家回来,田锐能都恨不得凉水浇头,不断告诫自己要克制!
青青则是最高兴的,因为明年她就到一中来上学了,从小学生变成了中学生,似乎一夜间又长大了好多似的。田锐现在都不敢轻易揉她的头,过去做这个动作就像在逗小孩一般自然,现在手一伸出去,看见她婴儿肥退减脸型渐渐修长的脸蛋,就怎么都觉得再做这个动作不太合适。
每个人都在成长,每个人都在梦想,通向理想彼岸的路还很远很长,但这就是最美好的时光。
七月十号比赛开幕,头天晚上,田锐打包自己的行囊。青青也在,不停跟田锐说着话,好像要把未来一周说不成的话一次说够。田锐妈做了不少好吃的,不停叮嘱他要照顾好自己,踢球注意点别受伤,有事往家打电话。
比较意外的是陈玲玲打电话过来,她跑到外面打的公用电话,专门祝他出征顺利保重身体,绵绵情意顺着电话线传过来,田锐心里别提多舒坦。
四台中学,我来了!
上午十点,队员们在一中门口集合出发。这次一共去了二十二名球员,领队是美女体育老师蔡老师,负责与赛事组委会沟通协调,教练自然是刘老师。
蔡老师被安排成领队,倒不是刘老师鸡贼。这次参赛谁也不看好,跟着去就是干点杂活,岁数大的体育老师哪个都使唤不动,领导只好安排年轻老师挣挣表现。看着刘老师一直没停的笑容,田锐明白他高兴啥。
四台县离市区开车四十分钟,说起来不远,但是来回没有公交车只有长途车。每天来回一是花钱二是怕不安全,万一出个车祸啥的校领导哭都哭不出来。
反正四台县作为东道主也提供了免费住宿,虽然条件差点,也就最多一个礼拜时间,将就将就得了。
队员们坐在通向赛场的大巴车上兴奋不已,谈论着即将到来的比赛和对手,有人问田锐:“哎你知不知道为啥四台县足球基础那么好?”
这话问田锐是问对人了,估计这车上没谁比他更清楚。他也是前一世有了互联网之后专门查过才了解的四台县足球历史:“四台县解放前是一个地方军阀的驻军地,这个军阀喜欢组织手底下当兵的搞体育锻炼身体,足球就是那会发展起来的。当时本省要组织一支足球队去参加全国比赛,四台县一个县就出了四名球员。解放后发展的更好,一个县就有三百多支业余球队,别的城市都是以城市为单位组建球队,四台县常年单独一个县出球队参赛。”
“这么厉害?”
“这就叫氛围,人家一个看台上的农民老大爷都能给你客串教练,说的头头是道。四台县中有足球特长班,练球为主,学习为辅,怎么比?没法比!”
“怪不得都喊踢不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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