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英华松开抱着田锐的手,理了理自己的裙子,双手搭在田锐肩上,认真的盯着田锐的眼睛:“从今天起,我恋爱啦!”
回家的路上,田锐没有骑车,他怕自己骑着骑着撞树上,因为此刻他的脑袋里有两股力量跟开了锅似的激烈碰撞。
曾因醉酒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这怎么弄啊?他给自己解释凌英华今天晚上应该是一时冲动,也怪自己现抄了两首歌,以后不能这样了。
凌英华喜欢的应该不是自己这个人本身,喜欢的只是那些歌而已,喜欢人都只是顺带的,换一个人能写她也会喜欢。这是被艺术所俘虏,为音乐之美所陶醉,不管不顾了。她和陈玲玲不一样,她是被激情所推动,陈玲玲是真的在认认真真生活,认认真真的考虑未来。
田锐在不断的说服自己,给自己找着各种理由拒绝凌英华,但他始终忽略了,当一个人需要绞尽脑汁找理由去拒绝的时候,就证明其实他潜意识里并不想真的拒绝。
在昏黄路灯下,自行车靠在灯杆上,田锐左思右想,决定以后还是专心专意对陈玲玲好。凌英华这段时间过了自己不再浪催的抄歌兴许自然就淡了,或许这就是唯一的解决方案。
第二天上学,陈玲玲约田锐“课间操幽会”,同学都做操去了,两个人在教室里二人世界。
“什么事啊?亲爱的。”这是最近田锐私下对陈玲玲的新称呼,陈玲玲也没反对,就一直这么喊了。
“有事才能叫你留一下啊?”陈玲玲难得的露出一丝娇憨语气。
“当然不是。”田锐赶紧找补,“咱陈玲玲说留那就得留,使命必达!”
“什么使命必达,哪学的词!”陈玲玲笑着拍了下田锐的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和你聊聊天。如果现在不聊,今天一天我们都没多少时候说话。”
田锐心里很高兴,这说明什么?这叫爱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就是这心情么?田锐壮壮胆把陈玲玲整个人搂在怀里,陈玲玲没有像往常一样让他抱抱就推开,而是任其抱着。
田锐逗她:“是不是今天比昨天更爱我了?”
陈玲玲大大方方的不否认:“可能是,昨天回了家,晚上怎么都睡不着,老是想着漫天的许愿灯……也想你,想怎么天还不亮,赶紧上学,跟你说说话。”这大胆浓烈的敞开心扉把田锐给感动的了不要不要的,陈玲玲忽闪着美丽的大眼睛认真说起情话来真是让人挡不住。
什么也不说了,美人在怀,情动难挡,田锐一口吻在陈玲玲唇上,陈玲玲热烈回应。那感觉和昨夜凌英华搞突然袭击一方主动一方僵硬完全不同。
吻了不知多久,陈玲玲才理智回归般的从田锐怀里逃离。眼如春水,面似桃花,含情脉脉,让田锐沉醉不知归路,真想天天幽会一回。
中午田锐跑了趟银行换好了钱,下午去初一一班找凌英华还钱。
“怎么?想我啦?”凌英华走出来,笑得很开心。
“还你钱,这几周赚够了。”
见田锐摸出鼓鼓囊囊的信封,姑娘顿时晴转多云:“干什么你!别没劲啊!你要是敢跟我算清楚,我就告诉干爹干妈,你找我借钱还欺负我!”
这就不讲理了,还钱还算欺负人?但田锐不敢跟这山城妹子讲理,都知道山城妹子讲情不讲理。看她这反应是真不要不是假客气,田锐只好收回信封。
“这才对嘛!”凌英华多云转晴,“晚上记得来找我散步,来之前打个电话。”
“万一是干妈接的我怎么说?”
“不会的,我守在电话旁边。”
好么,田锐没话说了。
下午练完球,回家匆匆吃了饭,给凌英华家打电话。听她在那边演:“哦,李娟啊?什么事啊?哦,散步啊,哎呀累得很不想动……好好好,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等会我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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