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一家日本料理店,店面很干净,包间里是榻榻米,进出是推拉门,两人坐下后,穿着和服的服务员进来跪坐着请他们点餐,肖颜说:“你不是能吃吗?你来点吧”
杨木仓很饿了,也不客气,拿过餐单就开始点。因为他以前也没吃过,所以就按餐单挨个点,而且都要双份。让服务员和肖颜都惊掉了下巴。
本来日式料理讲究的是“色、香、味、器”四者的和谐统一,还很重视视觉的享受,他点的多不说,还点了双份,桌子都摆不开了,还讲究个锤子。杨木仓还点了好多的酒,让肖颜直皱眉头,心道:这是饿了几天了?还是故意让她多花钱?是不是有点小心眼了。
不一会,酒菜饭陆续上桌,杨木仓跟肖颜客气了一下,然后甩开腮帮子开吃了,结果,吃完了桌上的饭菜,竟然还不够,日式料理量少,所以又挨着点了双份,经过二十几分钟的猛吃,杨木仓才有点缓过来的劲,慢慢拿起酒杯品着清酒。再看肖颜,她已经麻木了,都忘了自己吃东西。
杨木仓长出一口气,然后端起酒杯,说:“谢谢啊,吃的真舒服!来,干一杯”
肖颜说:“我开着车呢”
“叫代驾嘛”
“我不想别人动我的东西”
“哦,那好吧,我自己喝”
“我可以走回去,车先放这儿,这里离我家很近了”
“不早说,来来来倒上,干杯”
清酒度数低,杨木仓喝起来跟喝水似的,弄的肖颜也觉得这酒跟水一样了,两人你来我往,喝了不少,杨木仓也没压制酒精。没想到这酒后劲挺大,两人都喝晕乎了。说起话来也没了遮掩,还都含混着说话,杨木仓问肖颜:“你都这么大了,为什么还不结婚?”
肖颜说:“我跟谁结婚?跟你吗?”
杨木仓说:“我不信就没人追你,难道你都没看上?这要求也太高了吧”
肖颜说:“不是我要求高,是我总觉得他们脏,他们都说我是神经病!哈哈哈”
杨木仓看她哈哈大笑,自己也笑了,说:“我觉得你缺乏安全感,而且心理和生理双重洁癖,可不就是神经病嘛,呵呵呵”
肖颜笑了会儿,忽然又开始哭,她哭着说:“我也没办法啊,就是觉得他们脏嘛,碰我一下就让我恶心半天!这病你会治啊”
杨木仓说:“我不会治病,我又不是医生,你得去看医生”
肖颜歪着头想了一会,突然说:“你刚才喝酒用我的杯子了,你还用你的筷子给我夹菜了!”
杨木仓想了想说:“很正常啊,你也给我夹菜了,也用我的杯子了”
“可是..可是..”肖颜也不知道可是什么了。怎么想也没想起哪里不对。只能说:“我喝多了,我要回家,再见”说完站起来就走,杨木仓见她晃晃荡荡的,就说:“我送送你吧,看你那样也走不到家”
肖颜说:“你送我就更走不到家了,还是靠自己吧,拜拜”说完就走,晃荡着出了酒店门口。
杨木仓也站起来,往外走,这时服务员过来说:“先生,请您这边结账”
“哦?好的,多少钱?”杨木仓掏出手机把帐结了,然后摸着肚子,舒坦地走出了门口。
杨木仓回到家,洗了个澡,多少清醒了点,就坐在地上,倚着沙发,看挂在墙上的篆字画,是自己描下来的。晕晕乎乎的感觉篆字就像活过来一样,弯弯曲曲的伸胳膊蹬腿,一会儿又蹦蹦跳跳的,几个字一齐跳舞一样。杨木仓也跟着伸胳膊蹬腿,然后蹦蹦跳跳开了,脑海中也渐渐起了气旋,缓慢的转动着。也不知道这样玩了多长时间,最后杨木仓浑然睡过去了。
第二天,杨木仓在地板上醒过来,感觉浑身酸痛,头脑却十分清醒,这身体好像跟打了十几遍太乙拳似的?而且浑身脏乎乎的,回想昨晚的情景,却怎么也想不起看画时发生的事情。既然想不起来,干脆不想了,赶紧去洗澡。然后拳也不打了,出去吃点早餐,上班了。
来到公司安保部,其他人已经都到了,老张看到杨木仓进来,赶紧凑过来说:“老大,你怎么看起来像瘦了?”杨木仓也感觉今天有些奇奇怪怪的,但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说:“昨天晚上喝酒喝多了,让我在地板上睡了一宿,今天还浑身酸痛呢”
两人说着话,在自己的位置坐下,三个人谈天说地,聊开了,那个被杨木仓用杯子砸伤脸的保安,已经调到别的分公司了,所以这屋里只剩他们三个了。正说的高兴呢,忽然那个正对着门坐的保安站起来了,然后笑着说:“肖科长好!”老张回头一看,也站起来笑着打招呼。
杨木仓扭头看到肖颜进来了,就笑着说:“早上好,肖科长”
肖颜冷着脸说:“庄经理,你出来一下,我找你有事”
杨木仓知道这个女人在别人面前永远是冷着脸的,也没在意,就站起来跟着出去了。
来到走廊上,肖颜站住,转过身来说:“不好意思啊,昨晚喝多了,忘了买单了,多少钱?我转给你”
杨木仓故作惊讶:“我说今天怎么就觉得有什么事不对劲呢,刚才老张还说我瘦了,原来我少了好多钱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