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年轻女子焦急的呼喊:“喂?您没事吧?您在哪里,需要我给您叫救护车吗?”
老人喘息的声音有些大,像破旧的风箱,声音有些颤抖又有些感慨:“死了…啊”
“嗯,上周二走的,我们通知了母亲的朋友参加葬礼,您的手机号码母亲这里没有存,所以可能没有通知到您。”
“嗯,我知道了。”老人挂断电话,他有些伤心,或许比刚刚更要伤心。
他翻开微信,将所剩不多还有人名的通讯录打开,找到她的微信,点开右上角的三个点,备注苏姑娘,他将备注清空,又颤颤巍巍的改成2061年5月23日。
或是不敢相信,老人又将备注清空改了回来。
就这样来来回回,删了改,改了删。
最后,老人早已泪流满面。
通讯录里,一排排日期如判官的生死簿。
2045年2月12日…
2047年9月30日…
2053年7月6日…
……
2061年5月23日…
或早或晚,我们都将离去。
只有中途绚烂的,平凡的花火,能在别人记忆里闪光。
人生没有什么是不可失去的,可有的人是不信的,他会一直去等待,去寻找,找一辈子。
老人轻轻晃动秋千椅,嘴里哼着年轻时的曲调:
爱一个人
希望她过更好
打从心里暖暖的
你比自己更重要
他有些疲惫,缓缓闭上了眼睛,安详的睡了过去,
也许等待他的将是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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