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念卿缓缓走回到柜台旁,霍凯微微一笑,而一旁坐着的一名中年却是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不解,凑在少年身旁,疑惑道:“少将军,你刚才为什么拦着我,这小子极有可能知道那和尚的下落,如果能把他抓住的话,自然就不愁……”
然而,不待他说完,霍凯便轻笑道:“李叔,你觉得若是我们用强的话,此子是否会告知你我那行禅僧人的踪迹?”
被称作李叔的人没有急于回答,而是垂首思索微作思索,片刻后,才缓缓道:“此子虽年幼,但眼中却是有着几分执拗之色,只怕会是个硬骨头!”
霍凯认同地点起了头,开口道:“且不论这一点,此子如果知道那行禅僧人的行踪,却不肯告诉我们,这年月,面对利益却能守口如瓶,只怕他和那行禅僧人的关系非同寻常呐!如此一来,倘若我们对他用强的话,怕是会适得其反,弄巧成拙!再者说,我们寻那行禅僧人是希望他能够加入我们,若是此子和行禅僧人关系匪浅的话,鲁莽举动只会坏了大事!”
听了霍凯一番话,被称作李叔的中年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悻然一笑,开口道:“还是少将军心思缜密,不似我等粗鲁武将,只是……就这么放任那小子离开的话,我们岂不是要丢掉一个现成的线索?”
霍凯轻笑着摇了摇头,缓声道:“李叔放心,只要此子不曾离开这北原县,我自有办法让他说出行禅僧人的行踪。”
闻言,那李姓中年才松了一口气,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大口喝起了酒。
反正他们这一趟出来,主事之人不是他,也不是四周那些久经沙场的老将,而正是身旁这不过十几岁的少年,虽说年纪比起他们来小了不少,可不论是他还是其他任何人,对于这少年的钦佩都是发自内心的,对于以少年为主也没有一个人执有异议,这可不只是因为少年身份特殊,更多的是对少年能力的认可。
二人的交谈自然不会落入徐念卿二中,因而他也就不知道,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就稀里糊涂躲过了一场危机,若非有霍凯在,他怕是现在就落在那姓李之人的手中了。
徐念卿也不会在意这些,此时此刻,他依旧在猜测着这一众人的身份,同样,也在思索着该不该把那白袍僧人的行踪告诉他们,万一这些人是那白袍僧人的朋友,有急事来找他怎么办?
可想了许久,他都没能想明白该怎么办,只好晃了晃有些发闷的脑袋,不再去想了,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罢了,毕竟那僧人也说过只是顺路来拜访一下老人而已,现在怕是都已经离开了,自己说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就在这时,徐念卿突然感觉到一阵清风拂过,身旁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身影,竟是掌柜的。
他正要开口,掌柜的却是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莫要出声,他这才顺着掌柜的的视线,朝着酒楼外看去。
而这个时候,那些原本还在喝着酒有说有笑的两桌人却是同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只手不约而同地攀附上腰间的佩刀,满眼警惕地看着门外。
唯有那名叫霍凯的少年依旧不紧不慢地喝着一杯酒,不曾转头,也不曾见他流露出任何其他的神情,一如先前般平静。
突然,一阵朗笑声从门外响起,由远及近,一道身影也在众目睽睽之下迈步走进了酒楼中。
“哈哈哈哈,诸位不请自来,还请恕刘某招待不周,怠慢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