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出庄而去,决定先去见那位尽忠职守的门房谷剑飞。
谷剑飞正在庄外独自练剑,只见无人山道之上剑气纵横,一招一式气势磅礴,俨然大家风范。
江楼月站在远处默默看他练完一套剑法,这才拍手叫好:“当真是天下第一流剑法,也是天下第一流剑客。”
谷剑飞瞪着他看了许久,像是有些好奇道:“他们怎么没杀了你?”
江楼月不以为然道:“他们还等着我抓出杀害老庄主的凶手,怎么舍得杀了我?”
“凶手并不是你?”
“自然不是。”
谷剑飞没再说话,横剑一斩,兀自练起剑法。
江楼月高声道:“在下前来是想问几个问题。”
谷剑飞置之不理,以轰然剑鸣声作答。
“郭沛然称七日前那晚,你们都在剑阁,不知是真是假?”
“是。”
“那么练剑之后你们去了何处?”
“沛然与道长在剑阁休息,我回这里看门。”
“这么说,听见门外有打斗声的是你。”
“是。”
“大概是什么时候?”
“辰时左右。”
“在此之前,你可有听到马蹄声?”
“并未听闻。”
“老庄主赶路很急,马蹄声应该很大才对。”
“我晚上睡得很死。”
“第一个发现老庄主尸体的人也是你?”
“没错。”
“你可有见着什么凶手行迹?”
“我只见到老庄主尸体。”
“你可知道老庄主此行去了何处,做什么事情?”
无人回答。
“老庄主与少庄主之间是否有所嫌隙?”
谷剑飞停止舞剑,不耐烦道:“在下只是一介门房,哪里知道这些事情。”
江楼月微微一笑,追问:“肖管家呢,你觉得他如何?”
“浮萍师太与你是否熟识?”
“青崖道长剑法如何,不知是否在老庄主之上?”
“你觉得谁最可能是杀害老庄主的凶手?”
江楼月一连串问出许多问题,谷剑飞显然听得烦了,猛然一剑砸来,巨石重剑擦肩而落,激起一片尘土飞扬。
江楼月咳嗽着从烟尘中出来,模样狼狈道:“我本来还想问问你当年的事情,看来就算问了你也不会回答。”
谷剑飞收剑而去,身影渐渐消失在山林之中。
秦欢目送着他远去,有些幸灾乐祸道:“这次好像没什么收获,看来连你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江楼月若有所思道:“也并未全无收获,至少现在可以确认,他明明知道很多事情,却什么都不愿意说,这山庄里果然每个人都藏着秘密。”
……
……
二人悻悻回庄,秦欢提议先去灵堂祭奠,然后查验老庄主尸体。
灵堂内空无一人,死气沉沉,哪怕用上好香料掩盖,依然有一股淡淡尸臭挥之不去,萦绕在鼻尖。
秦欢行礼祭拜后,上前查验尸体,已经浮肿的身体上只有心间那道致命箭伤,与少庄主所言一致。
“也许该去找少庄主看看那支黄金箭矢?”
“明日再看也无妨,我们先去找肖总管要一份仆从名录。”
在庄丁带领下,两人来到账房,他们没寻见肖总管,倒是碰到一位陌生的紫衣公子。
紫衣公子自报家门:“在下乃竟陵陆飞宇,代表千金坊、四海商会、竟陵陆家、咸宁王家、江城襄河帮等前来收取郭庄主生前借出的欠款。老庄主头七才过,在下便来收账确实失礼,无奈金额太大,在下不敢怠慢。”
秦欢好奇道:“老庄主一共欠你们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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