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抬到梯子旁,他犯了难了,这要怎么上去?分批拿的话不知道要分多少批,他可没什么时间了,要知道,这店离官道也不远,万一被人看到了,解释倒不难,这些东西可就全完了。现在他想起了有为,要是有为醒着该多好啊,有有为帮忙还不是手到擒来,可惜他中了迷烟,又找不到解药,只能等天亮了,他焦急无比,甚至有些后悔不提醒有为了,这亏后面少不了有为吃的,可这些钱财可不是回回都有这么好的运气的。突然张强灵光一闪,有主意了。他从密室里爬出来,先在掌柜的房间里找了块很大的粗布,又跑到二楼把本来用来绑他们俩的绳子找了过来,两根绳子往一块一绑,连同布一块儿扔了下去,接着爬梯子下去,用布把箱子一包,拿绳子捆结实了拿个绳子另一头出了洞口往上拽,这活可不轻,就连当兵出身的张强也累的满头大汗,坐在椅子上拿起刚才的酒瓶一饮而尽然后疯狂喘气,缓了一会儿,好了许多。他把布包着的箱子扛到了客栈门口,牵来了二人的马匹,那马还有些不情愿,乱叫唤。又上楼收拾了带的物品,扛着有为下了楼,有为睡得跟死猪一样,他把有为绑在马上,绳子绕了四五圈,然后把箱子也绑在了马背上,收拾好了,他又想起了房子里的那几瓶酒,于是又挂着笑容回去捡了五瓶好酒,四瓶放到了包裹里,一瓶拿在手里。坐在马背上,左手拿着酒瓶子,右手牵着有为的那只马,嘴里哼着小曲儿,背后是一箱子金银,包里有好几瓶陈酿,骑着跟了多年的老伙计,牵着吃了大亏的侄儿的马,踩着月光铺成路,哈哈!
两个时辰后,月亮落了山,东边一缕白光,有为还没有醒,依然熟睡着,手里的酒早就喝完了,瓶子也不知道被他丢到什么地方,取而代之的是烧饼,趁着早上凉快,多赶点路。太阳慢慢的走到了他的头顶,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也该歇歇了,找了一个小山丘,走到背阳处,下马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有为松绑,绑了这么长时间可别绑坏了,绳子解了,把他抱下来靠在小坡上,看着有为干裂的嘴唇,张强心疼不已,这孩子可是他看着长大的,就像亲儿子一样,他赶紧取来水,左胳膊托着有为的后背,左手掰有为的嘴,右手拿个水袋灌水,一口水下去,醒了,他难受极了,喉咙快干裂了,身上还酸疼无力,胳膊腿非常麻,像有好多根针在扎,肚子里空空如也,像有火在烧,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他拿过水馕就猛饮起来,一饮而尽,舒服多了,可不到一会儿肚子又不舒服了,刺挠的感觉盖住了别的不适感,他捂着肚子露出痛苦的表情,张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赶忙上前问长帮短。
与此同时,白日宁周围围满了人,经商的,卖艺的,做饭的,看戏的,密密麻麻。客栈里是一群衙门人为首的是一个蒙古人,他穿着官府,坐在凳子上骂骂咧咧的指挥着一种衙役东忙西忙。他很不爽,这白日宁他自然是知道的,每年的年底都会送来不少孝敬,现在人死了,孝敬也没了,他都想重金悬赏逮到这不长眼的断他财路的天杀的贼子,他把他的想法告诉自己的师爷,师爷可是个精明人,只见师爷眼珠子一转,贴到老大的耳朵边上低语道:“老爷,此事不可。”
“哦?为何啊?”
师爷抓了抓他那专门留的师爷胡子慢慢道来:“老爷你想,这白日宁和咱们的来往本来就不光彩,要是被抖出去了对老爷影响可不好,再说了,反正这掌柜的和他的伙计们已经死了,就算抓住那贼人也没什么用,还浪费钱。”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依你之见,该当如何啊?”
“这些年不是压了好多案子嘛,今天借机把这些案子破了,对外就说咱们是咱们查出来的,抓人的时候那几个贼人反抗被杀了,这样一来不仅解决了堆积多年的案子,而且这功劳也顺理成章的落到老爷的头上,可谓两全齐美啊,到时候,上头的不给老爷升官都说不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杜兴,主意真不错,要是我升了官调走了,这县令就是你了!”
“多谢老爷栽培, 只是小的不想做县令,小的只想跟着老爷鞍前马后,报答老爷的知遇之恩。”
“杜兴,你能有这想法,很好,那就跟着我吧,继续给我出谋划策,放心,我也不会亏待你,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汤喝,好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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