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诚,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姜苏子见齐拙诚走进卧室后,没了之前的嬉闹,端坐在床边,脸上写满了担忧。
“没事,别瞎想。”齐拙诚故作轻松地挤了个笑脸,走到床边,揉了揉姜苏子的脑袋。
“抱抱……”姜苏子见齐拙诚有意隐瞒,便也没再多问,伸出两只嫩白的胳膊,可怜兮兮地看着齐拙诚。
齐拙诚扶着姜苏子的胳膊,轻轻地把她抱在怀里,闻着她身上的香气,说道:“最近别去上课了,在家里陪着我。”
“恩,我听你的。”姜苏子曾做过公主,乱七八糟的事经历多了,心境远比一般女孩要成熟。齐拙诚不说,她就不会去刨根问底,作为女人,有时需要搅蛮任性,有时却需要善解人意。
“最近但凡有陌生人刻意接近你,你一定要告诉我。还有,我不在的时候,赵衫会陪在你身边,你可不许背着他偷偷溜走,就当是为了你好。”
齐拙诚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心里挺自责的,他身为一个男人,却得靠另一个男人去保护自己的女人。
难怪魏甄洛会骂他废物,仔细想想,他确实是个废物。
“老公,你就别担心我了,我包包里有防狼喷雾,还练过些女子防身术,只要有男人敢靠近我,我就踢他的裤裆,戳他的眼睛。哦,对了,我还有一把蝴蝶`刀,准保没人敢欺负我。”姜苏子坐在齐拙诚的腿上,板着指头,细数着自己的“宝贝”。
“女人也一样,该出手时,绝不手下留情,反正你也是女人,没啥打女人的忌讳。”齐拙诚抱着姜苏子坐在床边,耳提面命地补充道。
“知道啦,看你说得这么严重,你也要小心点,要不然我可就成了寡`妇了!”姜苏子腻在齐拙诚的身上,故意拉着长长的语调。
“难为你还能替我想着守寡。”齐拙诚狠狠在姜苏子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对于姜苏子这个漂亮媳妇,他越看,越是喜欢。
姜苏子拍掉齐拙诚探进他睡衣里的爪子,埋怨道:“老实点,一点骨气都没。”
正当两人腻歪着“纠缠不清”时,赵衫站在门外,很是不解风情地敲了敲门,“叔,出来下,有点事和你商量。”
等着齐拙诚磨蹭地出了卧室,赵衫走上前,附耳低声说道:“门外长草了,需要咱们去剪剪。”
齐拙诚沉声问道:“这么快就来了?”
“别带刀,第一次见面,亮‘器子’不好。”赵衫说得很是难为情,偌大的盗门中,也就齐拙诚拿着菜刀当武器,暂且不说实战的威力如何,还没等动手,就把盗门的脸给了个一干二净。
唉,对于齐拙诚这个菜鸟师叔,赵衫表示头痛无比。
出了门,来到昏暗的楼道内,齐拙诚刚想往前走一步,就被身后的赵衫立刻出言制止,显然齐拙诚又犯了低级错误。
“又怎么了?”齐拙诚同样很郁闷,仿佛所有的事情,都脱离了他的掌控。他就像一个没断奶的婴儿,什么事都做不了,就算没事放个屁,赵衫都得考虑他是不是拉了裤子。
“师叔,有人在门口撒了石灰,你要是踩上去,可就漏了行踪了。”
赵衫说完后,右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玻瓶,瓶口朝下,把瓶内的液体全倒了出去。
没等齐拙诚换完气,被液体浇撒过的地面便腾起了浓浓的水汽,聚在空气中灼热的气息,随即扑面而来。
“瓶里装的是冷水?”齐拙诚长舒了口闷气,随意在地上蹭了蹭鞋底。
“恩,虽然咱们今夜是去剪草,不是去放鹰,但一些基本的东西还是要告诉你。”
“这是江湖上最粗浅的追踪手段,地上的石灰里掺了细沙,踩上去后,鞋底上的石灰和细沙会沿途留下你的踪迹。只要每个岔口放点石灰,别人事后洒点水,就很容易知道你的去向。”
“咱们今夜要抓这只千门的贡山游鬼,就算踩了石灰,他也没时间来确认。可以后要是去放鹰打探消息,切忌不能露了踪迹,否则会惹祸上身的。”
比起魏甄洛那个不称职的老师,赵衫很显然是个良师益友,一点一滴地教着齐拙诚,耐心扶着,帮着齐拙诚踏出迈入江湖的第一步。
“石灰洒在路上,人来人往地踩一遍,他又怎么能确认我的行踪?”齐拙诚是个较真的人,显然不允许自己有半点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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