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爱无比的燕卿伶和齐拙诚俨然成了外人眼中的狗男女,加上身高优势明显的燕卿伶摆出副任君采撷的小女人模样,更是蹭蹭地往齐拙诚身上拉仇恨值。
再美的女人都敌不住如此摧残,所以功德圆满的燕卿伶摇身一变就成了十足的贱人。只不过她确实低估了被众多岛国艺术片熏陶出来的犊子,虽然齐拙诚在众目睽睽下使不出太过霸道的绝招,但一些无师自通的粗浅招式玩得是风生水起。搂腰袭胸摸屁股,总之是怎么舒服怎么来,怎么不要脸怎么玩。
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的燕卿伶终究熬不住如此无耻地手段,两手背过身忙护住吃了不少暗亏的屁股,甚是无奈地讨好道:“老公,我饿了,要不然咱吃饭去?”
很有眼力劲的齐拙诚当即松开揽在她腰间的胳膊,豪情万丈地抓起身边冒牌媳妇的手,粗糙的爪子在暗地里揉得那叫一个欢实。在转身离去时,另一只手狠狠拍在燕卿伶的翘臀上,触感惊人,着实把狗男女的戏份做了个十足无比。
一只癞蛤蟆能牵着白天鹅招摇过市,绝对是件无上光荣的事。哪怕明知这只白天鹅本就不属于它,也哪怕罪孽深重到事后会被撕扯成碎片。齐拙诚就这样强忍着腰间嫩肉被燕卿伶撕掐的巨大痛苦,将过往十八年里积攒的王霸气一次用尽,直挺挺地给众人留下个华丽无比的背影。
兽不畏死而悍然赴死,齐拙诚这只癞蛤蟆总算当了次彻头彻尾的“禽`兽”。
一番磨蹭已到了吃午饭的时候,说起晋北大学吃饭的地儿,除了校内的几个食堂外,当属二道门的小吃街最为热闹,几乎横跨了半座校园的小吃街里有太多东西可供选择,谈不上经济实惠但也不会花太多冤枉钱。当中还有几家装修不错的餐馆,勉强能符合情侣约会时的小资情调。
不过今日作为地主的齐拙诚一番考虑后,并不打算在二道门请燕卿伶吃饭。尽管他浑身上下连整带零仅有八百五十七块五毛,最终还是忍痛决定去北区食堂四层的景云阁,钱肯定少花不了,甚至一顿饭后很有可能就一贫如洗了。
齐拙诚没必要在美女面前打肿脸充胖子,只是因为他记得燕卿伶从小泡在药罐子里长大,每年拜年时在她家里还能闻见浓浓的中药味。所以齐拙诚再怎么穷,也不会拉着她去街边的餐馆中糟践身体。
从小体弱多病的燕卿伶到现在还能与他活蹦乱跳地斗气,说白了全靠一个养字,平日里食补药补样样得小心应付着。就连燕卿伶都时常自嘲,别的女人用真金白银养出了娇艳欲滴,她却只能苟且人世。
入座后,齐拙诚在得到燕卿伶的首肯后很快点了七八个推荐的招牌菜,仔细一算已花去了半数资产。
齐拙诚心难掩脸上的肉痛神色,对桌而坐的燕卿伶笑道:“心疼了?”
齐拙诚又不傻,自然听得出这臭婆娘的言外之意,无奈说道:“娘们,你这样可就明显是小人之心了。”
“还轮不到你生气呢,以前的旧账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那我不介意从市里多拉几个护花使者过来寒碜你,实在不行还有齐妲己的死对头,保证做到一月一个好汉,四年内绝不重样。”燕卿伶显然不高兴齐拙诚叫她娘们,瞅准机会在桌下狠狠踹了齐拙诚一脚,高跟鞋尖上的力道十足,绝无偷工减料的嫌疑。
齐拙诚听后顿时气势直落千丈,忙说道:“一个陆荣已经够我头痛了,说不定人家现在正想着怎么找回场子,还是不劳烦你身边的各路神仙了。再说了,小时候那是我不懂事才欺负你的,要是放在现在借我十个胆都不敢。这么长时间了,你就把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给忘了吧。”
“小事?忘了!”燕卿伶原本泛着笑意的俏脸顿时变得寒霜料峭,一声淡淡地冷笑过后,两排弯长的睫毛随即垂敛下来,眼眸中漆黑一片。
“你要是没心没肺,那我提醒你下。是谁提着菜刀冲进我初中的班里大喊‘燕卿伶是老子的娘们,谁动砍死谁’?小学时菜里那几滴差点要了我命的墨水是哪个混蛋滴的?”;又是哪个被打折肋骨的混蛋跪在抢救室门口,要死要活地说给我偿命?”
“倘若这些是小事,那我这个肤浅的小女子当真不知道,在齐大公子心里什么才算大事,是不是我非得怀上齐家的种才能算作大事?”
这么多年里,过往的林林种种总是在燕卿伶的脑海中翻腾不息,儿时一直到初中的青涩记忆里除了日复一日的中药外,也就剩下那张面目可憎的嘴脸最是清晰。
一个善良女孩刻在骨子里的憎恨,又岂是几年时光能轻易冲淡磨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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