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庭印的女儿失踪了,这在奉天应该算是一件不小的事情,知道信儿的亲戚朋友还有同行纷纷关心打听。三天来杨家一直人来人往的,最出乎意料的是这天下晚的时候市长郑禹来了。
杨庭印十分反感郑禹,觉得他比他父亲郑孝胥在当满洲国总理大臣时为日本人做的坏事还多,当奉天市长没多长工夫就为日本人抓走一二十万劳工,弄得无数个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不过郑禹表示关心到家里来,杨庭印还是不愿失礼,客气接待了。
郑禹打听了一下情况,然后问:“杨先生觉得谁最有可能做这个事情?”
杨庭印轻轻地摇下头,说“这种事情不能随便猜测。”
“也是的!”郑禹点点头:“敢与杨先生为难的我觉得应该不是一般的人。杨先生是否得罪过某些得罪不起的人?”
杨庭印心里不由地一动,觉得郑禹话里有话,就说:“人上岁数就有些愚钝,郑市长的话我没怎么听太明白。”
“杨先生乃君子,不像我们这样的人首先就会去想那些苟且之事。”
“郑市长这样说,我实是无言相与。”
“杨先生不用说我也知道,在别人的眼里我就是日本人的走狗、汉奸!”郑禹不太自然地笑笑:“可现在是日本人的天下,不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但,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杨先生为人过于方正,又不肯变通,有事也是难免的了。”
“郑市长可否指教一二。”
“杨先生不是在责我吧?”
“不是!我是真心的在讨教。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现在实在是理不出头绪来。”
郑禹见杨庭印十分诚恳的样子,就说:“指教不敢,不过我觉得事在人为,只要做到了,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出现转机。”
“郑市长的意思------”
“该示弱的时候就得示弱。一味地拿鸡蛋往石头上碰吃亏的是自己。”
“那,郑市长觉得应该咋做?”杨庭印很认真的问。
郑禹笑了一下,说:“我只能是提个建议,主意还得您自己拿。”
“郑市长的意见,我一定会认真考虑的!”
“我觉得找人这个事仅凭你们自己不行,应该让警察局帮着找才行。”
“警察局就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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