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时候爷三个才松了一口气。
杨树山说:“怨不得昨天晚上全城戒严。”
杨降雪吗说话,她把贺天留下的字条和手枪拿出来。
杨树森接过手枪看看,然后问杨降雪:“这个救你的贺先生把枪留给你了,他身上是不是还有枪?”
杨降雪说:“没有!”
杨树森问:“你能肯定没有?”
杨降雪点点头:“肯定没有,不然他也不会拿着菜刀。”
杨树森又问:“那他是不是不会使枪?”
杨降雪说:“应该会,我看他摆弄枪时十分熟练。”
“他说在马车行赶车,你没问是在哪个马车行吗?”大哥杨树山问。
“我问了,他没说。”杨降雪说:“他说这种事情包括家里人在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这话也对!”杨树山说:“说不定是在咱们家的马车行呢。”
杨树森说:“反正奉天也没有几家马车行,查查就能找到。”
“不要去找了!”杨庭印说:
“为啥不用找?”杨树森不解地问
“他不告诉就说明他不想让咱们知道身份。”
“那不知道他是谁,咱们咋报答人家啊?”
“不知道也就算了,直当没有过这回事!”
哥仨感到有些不解,父亲正直仁义是出了名的,一直把人格看得比性命都重要,不知为啥这时会说出这样的话。
看见三个孩子疑惑的目光,杨庭印说:“你们没琢磨琢磨,这事要是露了就得掉脑袋,他不让咱们知道底细,就是怕一旦咱们这边出事后会把他供出去,保住秘密最好的办法那就是不知道。”
杨树山说:“那是绝对不会的,就是真的出事了,咱们就算豁出性命也不会把救咱们的恩人给供出去,不然,那还算是人吗!”
“话说的没错,不过……”杨庭印拿目光看看哥三个:“只是真到那个时候,Uw.ukanshu.om 日本人的酷刑能不能抗得住,没经受过就不好说了。”这话听着让人感觉身子有些发冷,不过这种担心还是很有道理的,日本人的残暴他们是知道的,到时候能咋样,真的让人不敢寻思。
“这么说这个人还挺不简单呢!”杨树森说。
“敢一个人进洋行救人,不但勒死鬼子,而且还能用烧香这个巧妙的方法放火烧掉现场的痕迹,从容地离开,这样的人能简单吗?”杨庭印说:“再看看这张字条,这种漂亮的蝇头小楷没经过多年的习练是很难达到这种程度的,这就说明他受过很好的教育。一个能熟练摆弄枪,可以从二楼轻巧的出去,想想,这能是一个赶大车的所具有的吗?”
哥三个不能不佩服父亲,把事想得这样深。
杨降雪说:“爸,那你说,他告诉我的在大车行赶大车,这话会不会是假的?”
杨庭印寻思了一下说:“也不一定就是假话,有可能他就在车行赶大车,只不过不会像别人那样仅是为了讨生计。”
“那他为啥还要赶大车呀?”杨降雪不解地问。
“这个咱们就无法知道了!”杨庭印说:“或许是一种掩护吧!”
“如此说来,咱们还真的不能去找人家了!”杨树山说。
“是不能去找,这样对谁都有好处!”杨庭印说:“但,有一点一定得记住;咱们杨家欠人家一个天大的恩情,如果今后人家有事找到咱们,不管是啥事,就算豁上性命也得给人家去办,知恩图报明白吗?”
三个人回答道;“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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