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陆向军还是天不亮就起床了,他心绪太多整夜整夜的失眠,点着柴火噼里啪啦的火光烤的他的脸生疼。
若是改天老爷子上门要钱,这街里街坊的可如何是好,他自顾自的叹了口气,淘了些米煮在锅里,不禁暗自骂道:“都吃老子的,好几口子,每天都没有剩饭!”
这或许就是孽障,谁叫自己生了这么两个瘪犊子玩意儿那。
进屋看了看表估摸着差不多了,他蹑手蹑脚的打开了房门,去给二儿媳烧炕。
赵玉梅打开院门的时候恰好遇见陆向军出门,“大哥,上前院去啊?”
“嗯,我去看看他们两口子起了没。”
“昂,今儿起这么早啊?”
“闲着没事,这不给她们娘几个做好饭了,叫他们起来吃饭。”
陆向军像只骄傲的公鸡,挺着大腹便便的肚子慢悠悠的走了过去,要说奇怪的是,他们一家几口人都是细高,只有陆向军像只公鸡般。
赵玉梅心里虽然有些羡慕人家马秀莲有人做饭,但是转头想想自己的日子过得也不错,虽说向国爱喝两口,这个人毛病也多,但是优点也不少。
最起码这么多年家里再穷,也没让自己出去打过工。
扭过身抱着一怀柴火进了屋,扭过头看着父子俩正趴在被窝里看着电视。
“玉梅,受累给我们爷俩关上门,可冷了。”
陆向国趴在被窝里抽着烟,享受着大早上的幸福,老婆孩子热炕头。
“大哥都做好饭了,你们爷俩还不起。”
“他天天那样,你说他干啥?”
“躺一会就起吧,一会溜达溜达还不的过来!”
“他来就来呗,管我屁事,再说了他来干啥,啥事他都不管,挺大个老爷们连个屁都不敢放。”
陆向国一只手烦躁的按着电视,另一只手在烟笸箩里摸了半天,摸到了一手碎烟沫子,艹了,连颗烟也没了,一早上都不消停,他陆向军有什么资格对自己指手画脚的,敢来老子家里胡乱比比吗?
撕了一张纸,卷了些烟沫子,好久没抽旱烟了,有些烫嘴。
吃饭的时候,陆向国罕见的有些话少,赵玉梅一眼就看出来了,指不定谁又惹着他了,正生闷气那。
哪哪都行,就这个烟酒和脾气是真让人没办法。
生不了啥气,还爱小性,别人觉得没啥的事在他这都是事,非要把这口气撒出去不可,属老鼠的陆向国还爱窝里横,一有不顺,这口气指定撒在娘俩身上。
“去,给我买盒烟!”
陆向国喝了一口酒,摸了摸口袋掏出五十块钱仍在桌子上,一旁的陆北立马起了身,他正小心提防着...
“他还没吃完饭那!”
“等会,回来再吃。”
“那吃完饭再去不中?还差这三两分钟?”
“你费什么话,让他去就得立马麻利利索的给我去,吃饭咋啦,挺大个人了像个木头似的,瞅啥啊,快去啊!”
“哦哦”陆北有些委屈的出了门,平白无故的大早上挨了顿骂。
“艹”
陆向国咬着嘴里的咸菜条咯吱咯吱作响,一旁的赵玉梅也没有再多言语,这一大早上也不知道生哪门子气,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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