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国越想心里越堵,心里这股怒火中烧,让他有时候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这么不受待见,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他似乎像是个弃子,只有在求着他的时候才会想起他。
有的时候他也会想起自己家这个老爷子是否还有些作为父亲的良知,大半辈子了丁点没给子女留下,结婚时候分了几间瓦房和一屁股饥荒,一张饭桌几副碗筷,一口锅半袋米,半袋面,在那个时候他差点饿死。
或许他应该饿死在他三岁的时候,在那个夜晚,随着那个爱他的女人一同而去,至于她会不会疼他,他并不知道,只是在心里还残存这一份美好,也成为了他心里谁都不可触碰的伤口。
陆北像是她母亲一样沉默寡言的怯弱着,他抬头看了看满头白发的老人,皱着的橘子皮般的脸庞,像是路人一般,人高马大的陆民细细端详下来有点像唐僧,这是自己的爷爷,刻在骨子里的血液,也是长辈尊敬的骨子。
尽管挣扎的有些疼,但是毕竟挣不脱,他对这个爷爷没有什么感情,他爸陆向国对于这个老爷子感情也淡,唯一的纽带大概便是生养吧,尽管有生无养。
可是谁不是那,那个年代的孩子就像是路边的杂草,长成什么样子全凭天养,有时候他安慰自己,大概他陆向国就是这般命了吧!
他解开腰带,扭过身尿在两家的院墙上,抖了抖愤怒,他系上了腰带,仿佛也勒紧的愤怒,上了台阶他站在房子前打量了好久隔壁。
几年时间里他的院子比大哥家整整高了一米多,他躺在炕上就像是坐在大哥家的天花板上,忽然他也没有那么难受了,连个家都做不了主的人,似乎也挺让人瞧不起的。
陆民望着窗外,儿子的一头短发,第一次像是个沧桑的老人,有些手足无措,他有求于二儿子,眼下里怕是当不成人了。
以至于他吃饭的时候都是低眉顺眼的,一个桌上的四个人除去陆北外,其他的人都是心事重重。
赵玉梅原本也是懒得管这些事情,人家愿意借就借,不愿意就拉到,陆向国出去打工的时候,她再难也只是朝着自己娘家张嘴,索性娘家人都比较疼她,这才不落得太难看。
父子俩抽着烟,母子俩看着电视,空气中的气氛有些沉闷。
另一边赶回家的陆向军红着脸回了家,一屁股坐在了炕上。
桌子上一家几口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就等着他回来了收拾碗筷了。
“吃一口饭吧”
马秀莲收拾着盆底的剩饭,抬头见陆向军没有说话,把碗往桌子上一放,语气有些不悦的问道:“咋地啦,一大早上嘟囔个脸。”
一旁的儿子依靠在炕上,儿媳们吃过饭客气了一番,听到婆婆说她来收拾碗筷,便早早的躲出去了。
半天陆向军没有吭声,陆民的三两句话像是劈中了他的脸,让他脸面无存,两个孩子都已经娶妻生子,花费了十几万可谓是风光了一段时间。
眼下里自己是扣不出半个子了。
“你去那院了?”
“啥事,你倒是说话啊!”
马秀莲的分贝提高后,有点不怒自威,这个家里三个大男人被他管的服服帖贴的,一会牌局的就过来了,这一大早上这不是耽误赢钱麻。
“老头子说让还钱!”
陆向军的话掷地有声,两个儿子原本竖着的耳朵闭了起来,没过一会先后溜出门了,老大拉着媳妇回了自己的小院,这是结婚时老两口花了七万块钱给他们置办的大平房。
老二则是陪着媳妇窝在自己的屋子里打起了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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