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军?可是圣人钦命?”独孤听到了前半句,一时不太理解。
“正是奉了圣人的旨令。”许云封答说。
“是嘛?难不成圣人对哥舒翰大帅仍有顾虑?”独孤问得略有些气愤。w.uuknshm
千金对独孤的反应不置可否,倒是许云封听出了话音。他见四下也无旁人,压低了声音说:“圣人重用蕃将,朝中已多有人非议,派个不懂带兵的文官来做监军,其实也只是摆摆姿态,堵住那些非议之口罢了,想必哥舒翰大帅定能谅解圣人苦意。”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这驸马爷好像没那么简单,我们出发前曾受永宁公主之托留意驸马,这一路下来还果真有发现,驸马的贴身侍卫裴柱国在抵达鄯州城的前一天半夜悄悄骑上一匹驿马独自离队而行,整整三日不知所踪。”
独孤听完眉头紧锁,似是努力回想,警觉地问道:“可是你亲眼所见?”
“正是。”
独孤回想一番,恍然有悟:“果然如此!可是一匹栗色驿马,马鞍上有朱漆金字符?”
“对,没错!”许云封一口咬定道。
独孤沉思了片刻,说道:“如此说来,这里头的确有文章。我刚奉了帅令,即刻便要启程去阿布思部充当说客。你二人且先回去,待我办完事回营复大帅命后,即刻去找你们。”说完,见千金依旧楚楚正想开口,却听伯文已上马催行,只好嘱咐许云封照顾好她,一咬牙转身便走,生怕自己会有丝毫犹豫。
独孤走得急,千金都来不及阻拦,心中不舍,好不容易才见一面,又如此来去匆匆。许云封只得劝慰说:“独孤大哥既有军令在身,不宜过扰。为大帅办事,于他晋职加官更有利,暂且忍耐也是为他好。”千金听了自顾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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