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了笑,柔声对伶七道:“那小姐是因不了解我,担心我非良人,自己救了不义之人么?小姐宽心,我本是高门大户的门客,根红苗正。”
伶七这时才有些羞涩地抬起头道:“公子不要多想,我只想问问创伤药一两银子一瓶可还公道?要是觉得不公,我们还好商量。”
男子被问得愣了一愣,呆呆地点了点头。
伶七迈着欢快的步伐去取了药。
男子挣扎着拾起地上掉落的铜镜,仔仔细细地审视了自己的容貌,放心的叹了口气,然后有些茫然地望了望门外,一时间有些不知身在何处。
想他走南闯北,阅女无数,看着伶七的样貌穿着,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家碧玉,按照套路,他柔声相哄,再故作可怜,定换得对方情思浮动,舍命相救,今日却抵不过一两银子,委实有些伤害尊严。
一直万众瞩目的人最怕的就是被视而不见,躺在床上的这位公子产生了严重的落差。听着脚步声渐近,这人挣扎着起了身,目光炯炯地投以感激的目光。一看却愣住了,刚才的小姐这会却是小厮打扮,粗布衣服一打扮显得落魄不起眼,巨大的青痣盖了整个眼部,脸上的刀疤在火光的映衬下也格外狰狞。
男子默默地咽了下口水,心道:若有第二个人在此,必不再与此人虚与委蛇。想他自诩风流倜傥,往来之女眷无不姿态妖娆,相貌艳丽,何时与此等女子有过交集。
伶七亲切地对着男子笑了笑,问道:“公子伤重,可要小的帮忙上药。”伶七在子夜楼里是做小厮习惯了,所以称呼自己都是下人的方式。
男子略略点头,却看伶七又是一副含羞带臊的样子,怕是仔细看了自己的容颜,现在有了肌肤之亲,有些腼腆了,他柔声道:“姑娘不必多虑,只管动手,作为男人,我何惧这些小疼痛。”
伶七又笑了笑摇摇头,却没有了废话:“连包扎带上药十文。。。”
男子无语地点了点头,仍是客气地笑着。
伶七见他应允了,手脚倒是麻利,扬手穿针,一针扎向男子的肚皮。
男子还在维持他的风度,只觉得肚皮一麻,仿佛迅速地被小刀捅了十几下,他忍不住想要叫喊,却被一块破布塞住了嘴,口感还挺咸。
他刚想拿下破布骂娘,却被一双小手把胳膊向后一掰,捆在了床头。想他自幼承名师习武,今日被一小女子手到擒来,这样的姑娘就很不可爱了!他心里登时觉得憋屈,腿上一使劲,就要挣脱束缚,却不料被迎面一拳拍晕过去。
伶七最烦她做事的时候别人在唧唧歪歪,到打晕男子后才发现自己对待金主过分粗鲁了,可是晕过去倒是好办事,她细致地把伤口缝合了,又上了伤药,静静地等待金主给银子。等了一会却不见那人转醒,只好在他伤口处偷偷地戳了一下子。
男子吃痛悠悠转醒,突然看见前面是一张绝世丑颜正谦和地看着他笑得一脸讨好,吓得他一哆嗦,才慢慢恢复了记忆,虚弱地说:“多谢姑娘相救,大恩不言谢,我这里有一锭银子,姑娘拿去吧。若是可以,麻烦姑娘为我准备些粥饭。”
看着这一锭十两的官银,伶七乐开了花,笑着应下了,收拾东西,刚要起身,却被牵绊了一下。
男子只觉得自己肚皮一阵紧张,紧接着传来一阵剧痛,要想惊呼,却又被刚才咸咸的破布塞住了嘴。
伶七抱歉地小声对男子说:“公子某怪,U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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