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则碎星辰,伏则归南山。
张绝尘费了一番功夫,终于在角落里找到《化魔典》的手抄本,显然鬼医不太想让他见光。抚开上面的灰尘,翻开书皮,赫然十个大字写在第一页。
“碎星辰我理解,归南山是什么意思?”张绝尘一阵嘀咕,莫毓竹凑过来:“有什么好东西呀?”刚才张绝尘和鬼医对话她没敢插嘴,现在就他两人自然会放开点。
“没什么,”张绝尘赶忙掖起来,掏出盒子,“这个是给你炼的,现在没什么事,你服下吧。”莫毓竹接过盒子打开,服下药丸,找个角落盘腿调戏。
见此,张绝尘再次打开。
“化魔之法,引人渡魔。苦其筋骨,沸其血肉,乱其心智,损其阳寿……”张绝尘倒吸一口凉气,“沸血肉?没感觉到,可能是我没到那地步吧?还能损耗阳寿,迷乱心智,看来是危险之物。”
第一篇《魔血篇》,介绍了苦筋骨,无非是要吃苦,以及魔肉生魔血,魔血生魔气,魔气乱魔心,魔心定魔性,没什么好说的。沸血肉,接下来讲解了沸血肉的方法:“魔之力源,源于情愿,喜怒哀乐,皆可化力。喜乐力捷,来去匆匆。怒力霸道,势火焚身,哀力无常,无法自拔。前者富心,悦己增性。后者移性,忘情绝义……”
张绝尘惊了,魔的力量源于情绪,喜乐的情绪能帮助修行,而且调动快,消失也快;怒的力量极其霸道,威力巨大,倒对自己有损伤;哀的力量,喜怒无常,难以控制,可以说拥有前面两种的优点与缺点,不过会损伤情义,乱心改性。
“人之性格,后天而定,还能轻易改变?”张绝尘陷入沉思,继续翻下去。看至最后,一句话让他找不到北:“魔血融体,卸阳传首。一入为魔,代代为魔。”
“卸阳传首?首?脑袋?魔血入脑?”张绝尘此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不赘余了吗?入心和入脑有区别?”
心急之下,张绝尘又翻了一页。
第二篇《魔气篇》,大体上差不多,无非是把苦筋肉改为苦心智。
第三篇《魔心篇》,进一步阐述了情绪与魔气的关系,以及各种情绪调动魔气的口诀。“口诀无用,动情就由。魔心大成,收放自如。魔心即成,魔性既定。动心忍性,曾所不能。情有所控,力亦可控。”情绪对魔血魔气的影响都很大,修炼魔心就能控制情绪,口诀只是辅助,到了一定地步就能自由控制情绪,从而自由控制魔的力量。
“妙妙妙!”张绝尘是越看越兴奋,仿佛血液深处被吸引,被召唤,不由地双眼变红,吓得张绝尘赶紧合上书,大口喘着粗气。
“可怕,真可怕……”但是好奇心还是驱使他翻开最后一篇——《魔人篇》。
“嗯?”张绝尘盯着最后一页纸,翻来覆去的看,“怎么就这点字?”
《魔人篇》只有二十个字:“一日魔,一生魔,魔心成,心魔生。己所不悦,心魔所为。”
“己所不悦,心魔所为……是吗?”张绝尘确实感觉自从发现心魔之后,自己的行为不比从前,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原来是心魔干的。”
思索片刻,张绝尘也盘腿修炼起来:“反正我已经是魔了……我真的是魔吗?”也不管了,张绝尘按着化魔典修炼起来,顿时感觉气血翻腾,整个人都热了起来,仿佛身体里又钻出一个人敷在自己身上。其实,是身体充血,整个大了一圈。感受这血液的欢快跳动,肉体如久旱逢甘霖,痒痒的,滋长着。
突然张绝尘睁开眼,看向一旁的莫毓竹。莫毓竹身上绿色真气涌出,就像草木仙子,被绿色真气萦绕着。片刻后,真气入体,莫毓竹微启双眸,眼中绿光一闪而过。
“恭祝毓竹女侠,现如今也是一流武者了。”张绝尘故意一作揖,逗得莫毓竹一笑。别说,境界提升,人的气质也发生变化。现在的莫毓竹比之前更多了几分动人,迷的张绝尘看直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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