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两方又要起争执,甜妹扽住青年的袖子厉声道:“你坐下!”又冲着黄端娇咤:“你也坐下!”
青年不能不给妹妹面子,只好气呼呼地坐回椅子,黄端乜他一眼,看在小美人的份上也不跟他一般见识。
甜妹见两人犹如斗气的小孩般别过头互不相看,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嗔道:“你们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非得那么冲?”
二人同时哼了声,不说话。
徐茂金当了半天看客,终于逮到机会打圆场:“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我来介绍一下吧,这位乃是咱们嘉兴知府黄大人的公子黄端,不知令兄妹如何称呼?”
青年哼道:“原来是知府的儿子,难怪这么狂。”语气中并无丝毫惧怕。
甜妹扯了青年衣摆一下,道:“这是我哥哥楚见深,我叫楚福柔。”
“褚?”
几人互望一眼,心想这是定国国姓啊,莫非这二人是皇族?
楚福柔赶紧解释:“是清楚的楚,我家是江宁的商人。”
黄九慢慢地扫视着二人,心里不大相信楚福柔的说辞,毕竟二人的气质非比寻常,或许还真是哪位王爷的子嗣,不过即便他们身份尊贵黄家也不用害怕,定国大多数王爷除了爵位外并无实际话语权,不会轻易和一方大员交恶。
徐茂银心道:“原来也是商人家庭,门当户对岂非天意?”念及于此亲近之意更甚,道:“原来咱们是同行,那可得多亲近亲近,w.unsh.不知府上是做什么生意的?”
楚福柔一愣,楚见深替她回答:“一介盐商罢了。”
众人包括黄端都沉默了,能拿出来说的自然是官盐贩卖生意,而在定国能获得商纲的商人屈指可数,这些盐商身家甚至高达上千万两,数百万两的都只能被称为小商,而黄只帆利用职务之便进行着私盐贩卖,虽然经济实力不会弱于一般盐商,挣的却是不可见光的钱。
楚见深见场面冷了下来,岔开话题道:“这次我们兄妹过来只为领略风土人情,前几天南湖雅集角逐嘉兴第一才子,连鼎鼎有名的魏夫子都来了,可惜我们今日方到,没能赶上如此文坛盛会。”
黄端不屑地哼了声:“也没多大看头,还不如花点小钱听听曲。”
楚见深没理他,续道:“听说魏夫子还留在嘉兴,我妹妹素来仰慕其人,若有机会一定要拜见下。”
徐茂金惊喜道:“这不巧了吗,魏夫子明日在梅花洲讲学,我和弟弟打算去看看,令兄妹若是有兴趣的话不如在我家歇息一夜,明早我们结伴前往。”
楚家兄妹眼神交流了下,楚见深微笑点头:“那就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徐茂金喜出望外,出于客气又问黄端:“哥哥可要去听讲学?”内心倒并不希望他来,以免又整出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影响自己泡妞。
黄端打个呵欠:“之乎者也的东西有什么看头,我还不如在家睡大觉。”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徐茂银表面惋惜,实际想的却是这可真是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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