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忽道:“我看吴王未必会赴约,根据我掌管机密处的暗报,自去年入秋以来他就不再遵守天王的指示暂缓传教,反倒加大力度发展信徒,并且暗改了不少天王教义,我怀疑他有破教自立的企图。”
“这事我也略有耳闻,不过区区半年时间我谅吴王还没本事完全掌控嘉兴府的教众,只要他名义上听指挥就暂且不要打草惊蛇,相信天王有办法处理。”
红衫女子心直口快,哼道:“依我看咱们根本就不用理会那么多,反正大家都是互相利用,我管他什么吴王楚王有没有二心。”
白衣女子摇头:“二姐你错了,三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虽然我们和天王是因为各有所求才走到一起,但想要报仇的话还真得尽力帮他。”
“哎烦嘞,这些动脑筋的事情我不想管啦,到时我只管打架就好了。”
红衫女子头靠着木桶边缘闭上美眸,黑白二女淡淡一笑,不再谈论这个话题,带上门离开红衫女子的寝室。
九儿愣了半晌,满腹委屈道:“我黄九虽然书读得不多,但也明白什么叫做知恩图报,若是他日我对少爷怀有二心,便让我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黄端见他赌咒发誓,有些尴尬地吸吸鼻子:“我就是随口问问嘛,反正也是做梦,当不得真。”
黄九正打算再表忠心,只听黄只帆吩咐道:“阿九,从今日起半个月内不许少爷走出大门,要是被他偷跑出去了我就拿你是问!”
以黄端的性格这话说给他十有八九都是当耳旁风,让黄九管束的话好歹他大概还是会听一点,至于打伤儿子的女人黄只帆暂且没有追查的意思,毕竟是黄端调戏别人在先,.ukashu.而李仲春的请求当然是爽快答应了,黄端刚抬回家时的惨状还历历在目,虽然现在看起来生龙活虎屁事没有,但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有名医在家自然放心得多,至于李仲春想研究什么都由得他去,只要别把黄端活拆了就行。
乌镇郊外一处雅致的别院内,水汽弥漫整个房间,硕大的木桶中堆满冰块,掩盖住女性曼妙的胴体,女子双目紧闭,身体散发着惊人的热量,不断将身边的冰块融化蒸发。黑衫女子默然站在一边,身旁的白衣女子与她如同一个模板刻出来般,只不过双腿似有残疾,坐于木质轮椅之上。
“二妹每失控一次功力就会变得更强,我迟早无法再制住她,”黑衫女子面色平静,眼中却透露出忧色,“再这样下去只怕大仇未报二妹就会先爆体而亡。”
白衣女子摇着轮椅来到木桶跟前,将一旁架子上的草药酌量倒入桶中,说道:“咱们练的都不是循序渐进的正统功夫,自然就要承受相应的后果,不出三年我就会全身瘫痪,而你也会失去所有的感情彻底沦为行尸走肉,二姐的焚心诀最为霸道,即便以后不再失控恐怕也活不过两年。”
“这种事情不论你我还是二妹都早心理准备,但至少在报仇之前,咱们谁也不许死。”
白衣少女无言地搅动着桶里的冰水混合物,长长地叹了口气:“怕只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桶中女子忽然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旁边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苦笑道:“看来我又失控了,辛苦了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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