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一把抓住林惊，“没动了，我们走吧。”
“不……”林惊把他放下，“我刚才好像看到指头动过，应该还活着。你们就在洞口等着，我去看看，情况不对你们就快走，别管我。”
知道拉不住他，老李头叹了口气，招呼女孩们躲到洞口边上。
等他们躲好，林惊轻手轻脚靠近了看到手的那个洞口。洞口在左边墙壁上，离地有近2米高度，好在是个斜坡，很容易爬上去。
朱大牛果然在里面，只是被肉菌绑在地上，情况不太妙，但还能见到胸口起伏。
在朱大牛的旁边，一只老鼠和人差不多大，居然没有皮毛和甲皮，肉色的身体斜趴在地上，发出艰难的嘶叫。
它的肚皮很大，一群体型古怪的幼鼠趴在那里抢奶吃，林惊刚爬上来，正好见到一只粘满黏液的幼鼠从它的肚子下面挤掉出来。
在林惊慢慢靠近朱大牛的期间，不过1分钟，又见到了新的幼鼠诞生。
这是专门负责繁殖的雌鼠，而且生育很快！
这样的繁殖速度，连林惊都感到震撼，发自心底的害怕。
新诞生的老鼠体型都很怪异，甚至新出生这只，身体像是婴儿，却长着极大的脑袋，三对手脚。
它撕破胎膜，挣断脐带，眯着眼睛艰难爬行，挤开两个兄弟，独自霸占了雌鼠的一个奶水。被它挤开的幼鼠又争抢旁边的，最边上那只幼鼠被挤到洞口，3只脚没能站稳，从斜坡滚落下去。
林惊不敢再多看，过去剥开朱大牛身上的肉菌层，才发现肉菌都是死的，被编织得像个装人的口袋。
似乎感到动静，朱大牛居然勉强睁开眼，呆呆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林惊，眼泪就滚落下来。
“牙牙和他妈都死了，都死……”
他喃喃着，声音也虚弱而沙哑，被林惊赶紧捂住嘴。
“出去再说！”
林惊扶他起来要走，朱大牛摇摇头，冷眼看着洞里雌鼠和幼鼠，“俺没事……它们咬不动俺的肉，但牙牙和他妈就是被这些怪物吃了……你走吧，俺要替他们报仇！”
听他这么说，林惊才发觉朱大牛身体不再是软肉，皮肉硬得像钢铁，也许这就是他还没死的原因。林惊来不及询问他，听他不走，着急道：“别说这种话，我们先走，以后总有报仇的时候。”
朱大牛还是摇头，“林兄弟，谢谢你来救俺。但牙牙死了，俺也没啥活头了，你让俺了了这心愿，死也死得瞑目。”
这种丧气话听得林惊想打他，怒瞪着他，低吼道：“我救你，然后看着你死在这里？这是什么道理？你先跟我出去，我……我有办法替你报仇！”
“你别骗俺了……”朱大牛落寞挥手，“俺知道你心好，但别管俺了，你快走吧……”
林惊扯下背包拉开拉链，摸出一个手雷给他看，“这是手雷，等我们走远点，1颗扔进来就能替你报仇，给我走！”
朱大牛手哆嗦，瞪眼呆呆看着手雷，“你从哪儿弄来的……”
“你别管，保证是真的就行。”林惊扶他朝前走，“先跟我出去再说。”
这次朱大牛没有拒绝，让他搀扶着滑下斜坡，突然道：“给俺，俺自己报仇……不，这玩意儿你有多少？都给俺！”
“你要干嘛？”林惊警惕起来。
朱大牛嘿嘿的笑，笑声阴冷，“这里就是老鼠的大本营，1颗手雷扔出去，很快就能引来一大群。你把手雷都给俺，俺替你们垫后，就算不能把它们都杀完，俺也要让它们爽爽！”
林惊坚决否定，“不行，你身体太弱。手雷只能给你1颗，丢完就走，我来垫后。”
“你可别小看俺！”朱大牛瞪眼，推开林惊活动手脚，“俺现在也不是普通人，单凭这些老鼠还对付不了俺，让它们咬都咬不动，俺才适合垫后。”
看到林惊犹豫，朱大牛又狠狠道：“你要是叫俺跟你走，这事就得听俺的，不然俺宁愿死在这！”
这句话让林惊难办了，但看他现在活动自如，又听他说得坚决，只能咬牙道：“好，听你的。但你也得答应我，扔完手雷就走！”
“废话！”朱大牛知道他担心什么，笑骂道：“看不起俺不是？不想活下去的都是孬怂，俺可没那么怂！”
林惊只好解下背包给他，低声吩咐道：“这里30颗，先扔1颗你报仇，然后边跑边仍吧。”
“知道！”
朱大牛提着背包，一只手摆弄手雷，林惊教他，“这里是保险环，拉掉扔出去就行。”
“那你准备，俺可扔了！”
这东西朱大牛以前连见都没见过，说不紧张是假的，手止不住哆嗦。把手雷慢慢凑到嘴边，他一发狠咬掉保险环，用力朝那个洞口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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