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同的是，人骨不知道疼。但是他却是很疼。
那力量便像是无数个纳米级的，肉眼看不见的小虫子一样，在啃噬，在吸吮。它们的食材便是康斯坦汀的肉身，便是他的生命力，他的灵魂……
最糟糕的是，康斯坦汀拥有着一生中最清晰的感觉，他清楚的感觉到了，他生命的流逝与身体的痛苦。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了。接下来是什么？是我的性命！我的灵魂吗？”
“原来这便是与魔鬼做交易地代价啊！”
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面对生命力的流失，康斯坦汀反而恢复了神志。
他，已经认命了。
咣－
这时候，康斯坦汀的怀中突然是光芒大作。一根白色的羽毛已经飞了出来。
“这是？东方天使的羽毛？”
“我没有还给他吗？太好了！”
还不还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救了自己。
天狗时的羽毛一出，那漩涡便远离了康斯坦汀，把康斯坦汀保护了起来。
那漩涡已经出现，但是康斯坦汀却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它，就好像他与它分别处在了不同的空间一样。
“谢谢！谢谢！”
康斯坦汀感激着。
车子继续移动，但是那漩涡却已经找不到了它的施法者。
“怎么会这样？”只剩下恶魔的咆哮。
不稳定的漩涡，他根本不敢进去。但是事已至此，难道就眼看着世界的力量使它重新闭拢吗？能找到下一个施法者的机率又会有多大？
恶魔从来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遇上这左右为难的难题。左右为难，一直都是他们戏耍人类的专利啊！
康斯坦汀顾不上赞叹自己的好运，认识了罗一，获取了东方天使的羽毛。相反，他必须立即收起这羽毛。
可以悬浮在空中的羽毛太显眼了，一旦为外人看到，是很难保证不引发他人的贪心的。
“哦！约翰男孩，看你这么痛苦，我真的很想帮你。”当康斯坦汀刚刚收起天狗时的羽毛，一个声音突然说。
“那你就帮我啊！”康斯坦汀知道他，一个半天使，也是他的守护天使，一个黑人外貌的半天使。
他会来纽约23区，与其说是乔本的支票，不如说是他。
就像康斯坦汀自己说的一样，他不关心，也不想来的。是这个半天使。
一个黑人，展开着他的天使羽翼，凭空出现在这车上。然而怪异地是所有人都似乎没有看到他的到来似的。
如果是过去，康斯坦汀会觉得这突然定住了所有的人，不过是半天使的小花招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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