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关外十里长亭,正大排宴席,香气四溢的美味佳肴罗列杯盘。血玉关一众官员将领此时正站立左右相陪,宴席居中是一名身穿紫蟒袍,头顶乌沙的黄面宦官王公公,侧坐则是血玉关主将刘武山。刘武山举杯道:“公公鞍马劳顿,舟车辛苦,下官特意恳请公公再此略微歇息,再入城不迟”王公公笑吟吟捏着酒杯答复道:“有劳刘大人费心了,咱家这一路被洛衡催促的是有些疲倦了,京中素闻刘大人心思缜密,如今一看果然名副其实。”“公公过奖了,小将才疏学浅怎敢入公公您的法眼。”“呦~刘大人过谦了,谁不知道刘大人您的叔叔可是如今的刘国丈,咱家日后恐怕还得仰仗着刘大人您呢。”刘武山微微一笑道:“公公您说笑了,都是自家人,何谈仰仗二字,日后有用的着武山的地方,公公只管言语便是。”这王公公如今乃是皇上的亲信心腹,此次随军出行更是大权在握,虽对领兵带队一窍不通,但这官场一套则是甚为熟练,刘武山身为血玉总兵,更是刘国丈侄子,即便是远房侄子,可刘国丈在楚王城有着护短风评。酒过三巡,这二人便老兄老弟的称呼着投机的很。二人把酒言欢之时,后方人群中许多将领看着这酒席宴都默默的叹了口气,众将心中感叹:今年楚地大旱,百姓收成都难以果腹,后梁入侵使这云川情况更是尤为严峻,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地,这刘大人不想着安抚百姓,整顿城防,还花费如此钱财置办酒宴,有这等官员血玉关危已。而王公公身为督军不心系前线敌情,还如此拖拉散漫,可是真的是苦了洛帅了。众将官虽心不快,但奈何位卑言轻,无可奈何,便一起把目光转移到为首的一员将领身上,此人名为贺雄,官拜平狄将军,是洛衡先前留下来统帅三军将士并且保护督军。贺雄虽年过半百,两鬓略微有些苍白,但哪怕头戴金盔身披莲叶甲,依旧腰杆挺拔,浑身上下有着一股杀伐之气,无人敢小觑这位沙场老将。贺熊见众人望向自己,深知自己也该出面催促,便略一点头,跨步来到宴席前拱手道:“禀大人,依卑职之见还是移步到血玉关内休整吧,毕竟大敌当前啊”王公公瞥了一眼贺雄,哼的一声“咱家知道了……知道了,这点时间误不了军情,洛衡不是已经前去接管了,咱家歇息片刻就动身”。王公公虽然心中甚是不快,但也略微有些惧怕这员征战沙场数十载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将。洛衡也是看重这一点,才将其留下督护。些许时刻过后,辕门外一小队骑兵从血玉关方向闪露出来,正是齐恣楠与董彦龙持帅令至此,齐恣楠深知军令紧急也就并没有多说废话,直接亮了帅令点齐本部人马便火速开拔,临走时又嘱咐贺雄督促督军动身前往血玉关隘。即便如此连环催促,中军部队开拔之时也已歇息俩个时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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