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格罗伊城东南方向的一条小路上已经挤满了迁徙的民众,他们拖家带口,有的甚至还赶着家里的牲畜。一箱箱的大车拉着大部分人简陋的家具和必要的生活用品,所有的粮食则由军队统一押送。
维克多此时没有骑马走在最前方,而是走在民众的中心位置。
“我,对不起大家!”他的声音低垂着,这不是有意识的表演,对于格罗伊城的百姓们他的确心中有愧,“起义时,我曾信誓旦旦地向大家承诺美好的未来。而如今,你们却只能随我背井离乡,我的谎言就像安达尔伯爵对你们的暴行一样可恶!”
这句话如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众人当中激起了一番小波澜,几乎所有人都出言安慰维克多。
“嘿,我说维克多大人,我的学识无法和你们智慧的魔法师相比,但有些道理我想我看得很清楚。当我们忍受剥削时,如果没有您英雄式的指引,我们永远只会被领主压的喘不过气来。而当有人带领我们反抗时,我们终于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哪怕只有几天,也胜过在炙烤上生活的几年!”一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率先开口表示对维克多的支持,他的话语显然对在场的人们都很有启发,而且得到了不少认同。
“对啊,我说维克多大人,眼下的曲折只是一时蛰伏,我们相信在您的带领下会有光明的未来,这正是我们的选择!”有年纪比较大的老者也站出来说话。
“是啊是啊,未来总是可以期待的,眼前一时的幸苦又算得了什么!”
薇拉骑着一匹秀气的小马来到与维克多并行的位置。她无法像其他人一样出言鼓励,于是伸出她纤细的小手握住了维克多的手臂,来表示无声的支持。今日的薇拉一改往常清丽的装扮,而是换上了一身女式的布甲,把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段很好地突显出来。
明白了,大家,我会努力的!维克多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抓薇拉的小手。
“咦,薇拉,你腰间这把剑倒是挺漂亮的。哪里来的?”维克多瞧见薇拉的腰间别着一把水蓝色剑鞘的小剑,给这小美女更添英气,不禁开口询问。
薇拉俏脸一红,扭扭捏捏地不作回应,往常要是维克多跟她搭话,她定要兴高采烈地做出几十个手势呢。
维克多见了更感好奇,便身手拔出了这小剑。
“叮”的一声脆鸣,维克多略微吃惊地盯着手中断得只剩下一半的铁剑。
“这不是我那日战场上用过的那柄长剑吗?”维克多脱口而出。
“那可不是,我们的薇拉小姐可是把它捡回来,当作宝贝似的珍藏着,还托我帮忙找了个合适的剑鞘呢!”弗朗克此时也打马向前,调笑道。
下一刻这胖子就吃了薇拉一通含羞带恼的粉拳,维克多则不以为意,宠溺地摸了摸薇拉的小脑袋,眼睛注意到那边的贝利萨留斯仿佛有事禀报。
“大人,我们现在正在从侧面绕过第四集团军的岗哨。从现有的迹象来看,我们的动向并没有引起他们太大的注意,可能是还没有接到命令。但是我认为还是要小心为上!”贝利萨留斯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一身重甲覆盖,他的身形不算非常魁梧,但是极具威严。
“嗯,说的很对,现在我们只能期待被发现得晚一些。接下来我会用法术随时监测,建立避开他们的侦查!”维克多道。
如果是维克多的老师桑格兰切在此,恐怕可以直接感应方圆十几英里内的敌军动向。这就是一个传奇强者的威能,如果他独行其是,整个大陆都大可去得,而如果他为一支军队服务,那么这支军队的战斗力就会立刻飙升一大截!但是低阶的魔法师在侦查这一项上并没有太多的办法,驯兽师能够凭借自己天赋与灵性与动物沟通从而获得他们的视野,而通常心灵控制类的法术要专家级的魔法师才能勉强掌握。
但是维克多作为桑格兰切的得意门生,在心灵魔法这门独特的学派上有所研究的魔法师,自然是有着旁人难以想象的手段。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