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鲁肃早早就起来了,将陆逊唤起来,道:“伯言,汝回去之后便是立刻打听曹军援兵的动静,知道否?”陆逊点了点头,然后道:“子敬,难不成汝是要先对付曹军的援兵,然后再围攻寿春?”鲁肃笑而不语,道:“伯言无需多问,只管听我命令行事就好了。”陆逊点了点头,道:“但是我还需向主公禀告一声。”鲁肃点了点头,看着前面一处船坞插着江东旗帜,道:“可是到了濡须坞了?”陆逊闻言抬头看去,正是濡须坞,便是笑道:“终于到了,子敬,速速与我上岸,快马赶至寿春,鲁肃点了点头,便是相继登岸离去。
却说三人一路急奔,黄昏十分才到孙权大寨,鲁肃的仆人自去安顿,鲁肃在陆逊的带领下面见孙权,孙权起身笑道:“子敬,舟车劳顿,辛苦了。”鲁肃刚见到孙权也是一惊,此时的孙权双眼通红,乃还有那日在江东的意气奋发的模样,便是拜道:“肃不能为主公排忧解难,让主公劳心费神,肃之过也。”孙权闻之心中也是十分复杂,当日为周瑜一事两人心中都有间隙,想不到今日鲁肃还能如此关心自己,便是一笑招呼鲁肃坐下,道:“子敬,汝可知吾唤汝来之意?”鲁肃见孙权话中有话,点头道:“主公,肃心中已有对策,不知那曹军援军在何处?”孙权点了点头,道:“子敬,汝跟我来。”
三人汇聚在一旁的羊皮图纸上,孙权指着一处道:“此处乃豫州汝南,因曹军不善水师,所以大军并没有渡河南下,反而是绕道汝南,经豫州而来,如今善在汝南葛坡之间行进。”鲁肃点了点头,继续道:“主公,那寿春城内曹军可知援兵到来?”孙权摇了摇头,道“|寿春背靠淮河,如今淮河上都是我军水师,近日来抓了不少细作,只有出去没有进城的,想来寿春城内的曹军必然不知援兵到来了。”鲁肃心中一喜,果然如大都督所猜测的一般,便是道:“主公,军中可有曹军衣物?”孙权愣了下,道:“这里没有,倒是庐江城内有五千件曹军衣物放在府库内,我正打算命人改制成我军衣物呢。”鲁肃顿时喜道:“如此甚好,主公,我已有破敌之计了,请主公借我一万兵马,与我一起至庐江城。”
孙权愣了愣,这鲁肃未免太过夸口了,自己苦思冥想半月之久都没有妙计破城,他一来便是有计策了,于是问道:“计将安出?”鲁肃道:“主公,此计名为‘围城打援’,实为‘引蛇出洞’,这一万兵马我分成两部,每部五千来人,一部装作曹军,另一部装成我军,于淮河北岸安风津处相斗,那寿春城内必然有曹军登高而望,若是曹军不出城救援,则士气大降,兵无战心;若是出城相救,则寿春必然空虚,主公可趁机攻城,则寿春可得。”孙权闻之一喜,道:“妙计啊,子敬诚不欺我,只是那援军当真到来该当如何?”鲁肃道:“主公放心,若是那援军到来,必然经过安风津,到时候误以为曹军被我军包围,必来救援,我军可趁机埋伏援兵,如此一来便能大破援军;主公只需明日围城不攻,听我军令箭响起,主公便佯作抽调兵力去安风津,淮河上的水军也需缓缓朝安风津靠拢,曹军必然中计。”
陆逊在一旁听得眼睛如铜铃一般,这计策简直是天马行空一般,硬是将无计的地方布下妙计,果然这鲁肃非同一般,自己还需努力。那边孙权点了点头,道:“子敬,真乃我之子房,不知需何人为将?”鲁肃细思了一下,道:“若要骗的曹军中计,主公坐镇寿春,便是让孙静将军及孙瑜、周泰三位将军一同前去如何?”孙权点了点头,上次调来了周泰跟蒋钦,蒋钦被自己安排在淮河上统领三千水军,周泰倒是可以一用,便是点头答应了此事,立刻让人安排事情去了,鲁肃也是赶紧拜辞了孙权。
鲁肃来到自己的营帐内,便是唤来仆人,然后低声道:“大都督,果然如汝所料,曹军援兵离此尚远,我已向主公说出大都督的计策,主公已经同意了,让我即可起身。”原来这仆人就是周瑜假扮的,周瑜原本也想将计策说给鲁肃听,已尽人事,但是经不住鲁肃的软磨硬泡,只能出此下策假扮成鲁肃的仆人前来,周瑜听了鲁肃的话点了点头,道:“子敬,即是如此,我们赶紧出发,此事再拖上几日便是不成了,那援兵即是再快也无法日行三百里,我们只有两三日的时间安排此事了。”鲁肃点了点头,此时帐外士卒道:“大人,孙将军已经在外面等候了。”鲁肃应了一声,便是让周瑜一同跟着自己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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