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饮尽杯中酒后缓缓说道:“十天,或许半月,暂不确定。”
闻言,钟韫思绪飞转:“前辈若是在国都久留,有什么需要吩咐一声,钟某定不推辞。”
“如此,先谢过钟先生。本座不喜打扰,还请不要泄露我的修为。”
钟韫巴不得人家不知道他修为,如此自己才有更多的时间结交,毫不犹豫的答应:“我定守口如瓶。”
酒饱饭足之后,叶枫婉拒了钟静云相送,独自离开。
“静云,你觉得这紫剑前辈如何?”钟韫问道。
钟静云思索片刻,略带疑惑道:“他虽然戴着面具,能看得出来,他年纪应当与我相仿。在伽玛王国,如此高手应当早就天下闻名,不该籍籍无名才对。”
钟韫赞同的点点头。
“从未听闻伽玛王国有如此年轻的高手,应当是从其他地方而来。”钟静云猜测。
这句话让钟韫若有所思:“那倒未必。”
“哦,父亲以为当今伽玛,还有与之媲美的年轻高手,我怎从未听说过?”钟静云好奇的问道。
“伽玛王国曾经千年不遇的妖孽,十岁入武皇,十八岁封帝,获封伽玛王国大元帅,一字齐肩王。”
“您说南境的叶王?”钟静云惋惜道:“他功比天高,国主待他不薄,却走上歧途。”
闻言,钟韫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切莫胡言。”
叹了口气,钟韫悠悠说道:“静云啊,身在朝堂,诸多身不由己,有些事情耳听为虚,眼见未必是实。”
“父亲,您的意思?”
“叶王曾经一人镇守南境,让蛮鎏王国百万铁骑不敢越境半步,如今却耻辱的割让五城求和。”提起南境之时,钟韫似乎知晓些内情:“唉,若他还在,定能与这紫剑先生一较高下。”
“父亲,五年前叶王曾来国都,我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在某个瞬间,我倒是觉得他和那个人有些像。”女人天生的直觉在某些时候还是很准确的。
“如今朝堂奸佞当道,党羽之争不断,几个皇子也在各谋权势,伽玛这艘大船风雨飘摇。你爷爷虽然位居尚书,也是走得步步惊心。你找机会多接触他,若有他相助,我钟家定能在国都的漩涡中屹立不倒。”
“女儿明白。”
离开酒店,叶枫一人走到国都的大街上。
霓虹灯宛如天上的繁星,将整个城市渲染得五彩缤纷。幸福的人手牵手沐浴在晚风之中,也有匆匆穿梭在人群中某个为生活忙碌的人。
叶枫长发被风轻轻吹起,白色的长衫勾勒出修长的身材,面具平添几分神秘,却掩盖不住那份出众的气质。
曾经,叶枫以为南境就是自己的家。如今山河依旧,归乡何处?他也不知道何处是家。
但他不迷茫,彳亍只是弱者对生活的无奈,没有目标的自我放逐。
叶枫背负南境的八十万将士的沉冤要洗,还有更高远的追求。
不知不觉,叶枫走进一道深巷,嗅到血腥的味道。
身形一闪,很难想象,在国都还有这种废弃的楼盘。
此时,空楼中正在发生打斗。
三名武皇正在围杀一名中年男子,看到男子,叶枫杀意顿时涌上心头。
“李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刺杀国师,还不束手就擒。”为首的武皇喝道。
“呸。”李虎吐了口唾沫:“我南境岂有贪生怕死之辈,国师府的走狗也配让我束手就擒。”
“哼,叛军之将也敢大言不惭,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说罢,就欲动手。
此刻,李虎衣裳破碎,被鲜血染红,显然伤势不轻,已是强弩之末。
虽知不敌,李虎手中的刀依旧寒光闪闪,战意不减。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