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气,今日就让你来试试我新练就的剑法”。
夜色深沉,月亮迟迟没有出来,院落一片黑暗,只屋内烛火隐隐约约照出凌霄子的大致轮廓。
凌霄子将劲力灌注赤煞剑内,一声怒喝,先发制人。
千钧山只觉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手中钝剑递出,一招气盖五岳,硬是迫使凌霄子后退几步,手中赤煞剑也是晃动不停。
凌霄子心道:不愧称得上是天下第一剑,光这内功造诣我若是按寻常之法修炼,一辈子也达不到,不过。
凌霄子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到赤煞剑上,顿时剑光大盛,他赤煞剑一挥,隐隐有剑鸣之声。
他诡秘一笑,身形不断变换,使出一招追魂索命,赤煞剑如骨附蛆般不离千钧山三尺之内。
赤煞剑所挥之处,竟然渐渐有血雾冒出。
千钧山招架之时,见此情形,对凌霄子大声怒道:
“禇凌云你这剑法从何出习来,又伤了多少条性命”。
凌霄子哈哈一笑,得意非常,却不再答话,每一剑都刺向千钧山要害。
不多时,二人所斗之处已被一团血雾罩住,张世清和方崇文相互对视一眼,相互愕然。
千钧山视线渐渐被阻,不过他什么情形没有见过,把手中钝剑使得如同柳枝一般,正所谓刚中带柔,他运起内劲,全力使出一招清风徐来。
千钧山每一剑刺出,血雾便消散一分,几十剑刺落,长剑交鸣声不绝于耳。
凌霄子突然倒退而出,途中洒下几滴鲜血,显然在刚才的拼斗中受了些伤。
千钧山仍然立在原地,衣衫整齐,只是气息有些急促。
他直视面前狼狈的凌霄子,说道:
“你不是我对手,束手就擒吧”。
说罢,千钧山纵身一跃,一招力压万钧,凌霄子忙举剑抵挡,一股大力袭来,凌霄子抵挡不住,双膝跪倒。
张世清见师父已占上风,又见到凌霄子的神情,突然想到两年前凌霄子师哥与凌霄子的那场战斗, 忙对师父千钧山喊道:
“小心,那魔头还有绝招”。
千钧山听闻,心中惊醒,忙回身格挡,一道红芒闪过,二人瞬间分开。
凌霄子冷笑道:
“可惜,这一招你竟能躲得开”。
千钧山虽然退的及时,不像凌霄子师哥那般被砍掉四指,可右臂仍被划出一道口子,鲜血流出,滴在地上。
此时的千钧山已完全不像之前那个和蔼慈祥的老人,变成了一个睥睨天下的剑客,衣衫无风自鼓,身似渊岳,气若江海。
凌霄子见状,不敢怠慢,赤煞剑红芒愈来愈盛。
千钧山大喝一声,如五雷轰顶,钝剑无锋,剑身也只是平平刺出。
凌霄子却如临大敌,身形纵跃,不敢硬接这一剑,待他堪堪躲过一剑,千钧山手腕一抖,钝剑移向,再次逼近凌霄子。
凌霄子此时再也躲避不开,用赤煞剑格挡,千钧之力涌入,凌霄子身形倒飞,口喷鲜血,身受重伤。
千钧山也不追击,收剑挺立,只望向凌霄子倒飞之处,慢慢调匀内息。
张世清在一旁见师父处处占着上风,这一剑又把那魔头打成重伤,正欲前去杀掉这魔头报仇。
他刚迈出脚步,千钧山伸手示意他停下,张世清停下脚步,不解地看向师父,又将目光移到凌霄子身上,只见这魔头竟然颤颤巍巍的重又爬将起来。
在一旁一直观战的方崇文知道,刚才千钧山的那一剑普天之下没有多少人可以抵挡,在这一招下存活的人也是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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