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的月光恰好将这人的样貌显现,凌霄子身形行至离此人七八尺处定时顿住。
那人笑道:“师弟近日可好”。张世清瞧不见这人的表情,但从嘴里发出来的声音犹如裂帛一般刺耳难听,与凌霄子正好相反。
凌霄子站定,头发披散,对面前称呼自己为师弟的师哥漠然说道:
“陈师哥来此何干”?
姓陈的那人发出一阵讥讽意味的笑声,打趣说道:“看个热闹,师弟不会介意吧”。
凌霄子哼了一声,对此不以为意,二人就这样对视了一段时间,终于凌霄子忍不住说道:
“陈师哥若还认为师弟我是往日的小师弟,可就大错特错了”。
姓陈的那人打个哈哈,说道:
“我怎会轻视一个携有赤煞剑的人,何况还是师尊的关门弟子,不过吗”。
他转口又说道:
“可惜师尊在收下师弟你的第二年便去世了,这师门功夫吗,好像师弟你还学了不到两成吧”。
凌霄子本就是不愿久居人下的那类人,听面前的师哥一口一个师弟叫着,在旁人看成的亲切称呼,在自己听来,却是对自己实力的侮辱。
他心下大怒,心想:
“一介凡夫俗子怎知赤煞剑的奥妙,待我使出其中功夫,纵然今日因练功受了伤,也要让你屈服于自己剑下”。
凌霄子缓缓拔出鞘中宝剑,剑身依旧通红,剑刃依旧泛着冷光,银白色的月光照耀下,冷光化为血红色,令人不寒而栗,仿佛岁月不曾对此剑造成一点损伤。.uunsh.
姓陈的那人见到师弟所持赤煞剑,情不自禁叫到:“好剑”。
练剑之人都对剑有种畸形的痴爱,有的剑术名家更是把剑视作自己性命一般。
他也拔出自己佩剑,他的佩剑是拜托一位全国闻名的铸剑师所铸,花费的代价属实不小,但自己的剑与师弟所持赤煞剑一比,像是寒鸦见到了凤凰。
他右手持剑做一剑诀,内家真气如江河流转般鼓动于胸腹间,心中暗道:
“你只跟随师父学了不到二年时间,离开之日距今也不足三年,纵使得到了赤煞剑,又怎能及我在师门内苦修的二十几年功力”。
凌霄子身形先动,使出风游步,顿时身似狂风剑似电,凭借着极快的身法,把一把剑使得如同数十把剑般,只见层层剑影,让人分不清虚实,把藏在周围观看的张世清晃的眼睛都快花了。
姓陈的那人,冷哼一声:“想不到不到二年时间,师弟你使得本门轻功却是有模有样”,他也不敢怠慢,说话的同时身体已横移到左侧。
他右手使剑一挑,刚好挑开凌霄子剑影中冒出的一剑。接着,身形攸转,剑由右手交与左手,同时右手运掌成风,朝一侧打出,恰好,左手剑架住凌霄子又一剑,右掌硬生生将凌霄子身形逼退。
凌霄子见自己出手处处被自己师哥所制,心中大怒,又揉身而上。一时间,重重剑影,将月光碎成一地。
凌霄子渐觉自己慢慢落于下风,因身上还有内伤,不宜久斗,暗下决心,是时候使出新修的绝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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