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的厚实地毯上尽是些幻想种的图案,木制品上的浮雕镂刻着奇妙的花纹,几近文字。在明亮甚至有些刺眼的大型吊灯的照明下,我,沙耶还有秦墨三人的表情一览无遗。沙耶一脸惊讶,那双纯粹的有些过分的翠绿双瞳直视着秦墨,似乎在质问他。而那位当事人却没有流露出任何神色,下拉的眼角像是没睡醒似得,无神的双眼看了我下后便转开了视线。就像是见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般,如同生物本能般的厌恶。
观察无果之后,秦墨把视线转移到沙耶身上,沧桑的眼神中才发出一丝救赎的光芒。
“难道,这个家伙患有男性恐惧症,还只是个单纯的贫乳控?”偷看了一眼绿发少女不怎么明显的胸口,怀着恶意臆想到。但是刚刚的道歉的确是真心实意,这样的人却对当事人表现出明显的厌恶,这可是相当的违和呢。
“那个,能听我一句吗?”柔柔弱弱地女声打破了之前的寂静,正是沙耶,“那个,秦墨先生一直对我很照顾的,也是个很温柔的人。我想你妹妹的事一定不会是秦墨先生指使的,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他不过是幕被后推上前台的家伙,或许有什么迫不得已的情况。”我微微缓和的语气让少女稍稍松了口气,但接下来的话让忧愁爬上她精致的面容。
“但是怎么也无法掩盖他参与了绑架我妹妹的行动。”如同钢铁一般冷静,我道出了这个事实。
自从得知自己那尚未走出叛逆期的妹妹落入敌手之后,照理说我应该更加愤怒一点才对。要知道我和她在童年可是度过一段难忘的时光,虽然后来分开居住,减少了来往,但我们之间的感情倒是比其他人更加亲密一些,她还是会跟在我身后喊我哥哥,撒撒娇之类的。但我在那时表现出了连我自己都感到诧异的惊人冷静,经过一番调查之后确定了这个事实。当时我的脑袋里全是怎么应对邪神下属的计划,至于我妹妹的安危却是被我放在一边了。
或许是自己过于淡薄,没有把自己亲人的生命放在心上;也有可能自己内心深处认定自己的妹妹已经没有存活的可能了吧。
想到这里,我不禁露出一个自嘲的苦笑。
“啊,项司先生,能够走慢一点吗?”爱丽丝哭丧着妖精般的面容,可怜楚楚地看着面前的男子,“我都走不动了。”似哀如怨的婉转铃音却让项司苦不堪言:“爱丽丝小姐,是你非要跟上来的,如果您再提这种任性的要求的话,我可不会照顾你。”
“麼,真是的。让淑女走如此糟糕的路,你还真是不解风情的家伙,项司先生。”
“我又不会在意。况且,这是你自己的选择,爱丽丝小姐。”
爱丽丝和项司此时正在一条林中小路中前行,可怜的爱丽丝金色耀眼的发丝上凌乱夹杂着一些树叶,衣服上也被被树枝划破了不少口子,原本粉色的裙子上已经沾上了零星的泥土,显得异常刺眼,而纤细的高跟鞋跟早就断裂,看起来十分狼狈。
与之相对的是穿着整洁的项司,在复杂的林中穿行了这么长一段路程,连气息都没有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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