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小絮答应来找他,赵晋一直心神不定。怕小絮来找他,自己把持不住愧对苏晴,又怕小絮不来找他,心里空落落的。每次见她,冲她挤眉弄眼。小絮往往看他一眼,满脸通红。模样煞是惹人怜爱。
过了半月有余,赵晋开始去学堂跟着师父咿呀呀的读起书来。正直酷暑,中午昏昏欲睡。嗡嗡的读书声仿佛就是催眠曲。好在学院里有杨楚楚。自从杨楚楚拿了面具,就跟他和好如初了。白日在学堂里跟着杨楚楚厮混。回到府中,跟着下人门嘻嘻闹闹,渐渐就把这事给忘记了。
一日夜里,他在灯下学画画。看见小絮笑语盈盈的进来了。一时想起那日约定,大叫一声过去把她抱住了。小絮吓了一跳,忙指了指门,赵晋慌忙过去把门关上。回头看见小絮正在书桌前看他的画,捂着嘴偷笑。知她嘲笑自己的画作水平。厚颜无耻的说道:“我这可画的好了,先生一直夸我呢。”
小絮嬉笑道:“我瞧可画的乱七八糟的。先生八成是瞎子”
赵晋不服气道:“你不懂画画,你乱说呢。”
小絮道:“谁说我不懂?王爷有时作画,我在一旁伺候着。”
赵晋奇道:“你不是我娘的丫鬟么,干嘛去伺候我爹爹?”小絮不答话,朝床边走去,边走边说:“你不睡觉么?”
两人以往同榻而眠都轻松自如。这会瞧见赵晋在一旁目不转睛盯着她,以往也是这样,但他今日眼神中包含着让她不安的东西。以往都是大大方方,今日有些害羞,说道:“你去把灯灭了。”按理她是仆,该她灭,赵晋听她的话,跑去把灯吹灭了。
待到尘埃落定,小絮收拾清理完毕。又把他抱在怀里。赵晋闻着她身体的幽香,感受着她的丰润轻盈。说道:“有这好事,怎么以前没人跟我做?”
小絮低声道:“你不去寻人,谁跟你做。赵晋道:我去找人家人家怕是不同意,还要打我怎么办?
小絮道:怎么会?王府的丫鬟,小王爷若是看上那个,谁又敢不从?还不是想要谁就是谁,有凭谁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赵晋一想也是,要是自己知道,早就去找小絮了。有问她:“那时候你搂着我睡觉,怎么不跟我说。”
小絮道:那时小王爷年纪还小,怕你贪恋弄坏了身子。”
赵晋嘻嘻笑道:“现在就长大不怕了么?”
又觉得小絮轻驾就熟,感到奇怪,于是问了她。小絮双手在他光滑的脊背上抚摸着说:“我们这些做丫鬟的,又年长的姐姐教给床第之事,”
赵晋奇道:“教会了干嘛?”小絮不答,窗外的月光下透射进来,见她白皙肌肤在月光下泛着光。此处删减二百字
清晨起来没了小絮的影子。他起身穿好衣服,去给王妃请安。见到小絮在打洗脸水,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走路步伐都感觉轻盈了。王妃问起学堂之事,他一顿乱捏。趁小絮递毛巾时偷偷捏了下她的手。不想小絮竟回捏了他一下。喜的他乐不可支。
一连好几日,小絮夜夜与他幽会。赵晋把对苏晴的愧疚抛到了九霄云外。小絮容貌不似苏晴那般沉鱼落雁,也不及苏晴那般娇柔妩媚,但胜在对他百依百顺。小絮本就是个丫鬟,习惯伺候人。有心迎奉他,自然是使出浑身解数来取悦。而苏晴是一教之主,习惯强势,把他当成一个不悟世事的孩童对待。赵晋心里道:苏姐姐功夫比小絮高,人比小絮漂亮,就是办起事跟自己一样马马虎虎。
两人好的蜜里调油。但渐渐初始的情欲褪却,他又开始思念起苏晴,一闭眼满脑子都是苏晴的一瞥一笑。想着托付四喜前去打探消息,已是半月有余,为何迟迟不见音讯。
又过了半月有余,赵晋正在学堂里读书。适逢先生考察功课,问他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是何意。赵晋支支吾吾答不出来,一双眼睛咕噜乱转动,见杨楚楚用手捂着嘴似在低声。忙竖起耳朵细听。余光撇见学堂门前,四喜一脸焦急之色盯着自己。猛然想起,自己给四喜三千两银子,让他前去打探有关苏晴的消息。定是有了回音。当下扔下书本,撇下在之乎者也念叨的先生,旋风似的出了门。把身后一干学生看的目瞪口呆,气的先生吹胡子瞪眼。
四喜拉着他,说前去打探消息人回来了让他速去纵意门。两人一路快马加鞭直奔纵意门前去,路上行人见他俩来势汹汹,纷纷避让,唯恐躲避不及惹祸上身。进了纵意门,听说来人正在跟杨掌门禀告。让稍坐等候,把赵晋急的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等那来人出来,上前一把拉住问道:“你快说,我苏姐姐怎么样了?”
那人是纵意门下泸州分舵的弟子,前些日子受了四喜的一千两银子,让他打听七彩教主的消息。此刻被赵晋拉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你苏姐姐是…”
四喜在一旁怕他无意说露银子一事,忙开口道:“这位是闵王之子,赵晋小王爷,让你前去打探七彩教主之事,是小王爷吩咐的,你快捡紧要的说。”
那人见赵晋抓住自己的手颇用力,一张脸上满是期待之色。听闻是闵王之子,当下不敢怠慢。忙道:“小王爷好!小王爷托在下的事,在下探听的有些眉目了。那七彩教主前些时日刚回泸州。在下听教徒说,那教主不曾受伤在身。”又把一些小道听来的消息一一道来。赵晋听说苏晴相安无事,心里痛快。一高兴就要赏银子,让那人前去王府领取,那人又是一番感激。赵晋又叮嘱他回去多多打探,有关七彩教主的任何消息,都要速速来报,自己必有酬谢。那来人见他出手阔气,心下欢喜,自是满口答应。
赵晋听闻苏晴已平安回到泸州,那日后就要前来找他赴约。想到两人即将相见,顿觉心花怒放。出了后院,见杨致远正在院里练剑。心下高兴,出声道“:杨师兄好啊!”杨致远不想他竟跟自己打招呼,顿感愕然。
赵晋走到大街上被烈阳一照。忽然想起苏晴说起要嫁给自己的事,她此番前来,定是来成亲的。心里一番责怪,自己竟把大事忘记了。忙调转马头回府,前去找爹爹商议婚事,不想赵恒不在府中,下人说王爷要明日清晨才回来。
夜里小絮前来,赵晋脑子里琢磨着和苏晴的婚事,小絮见他心神不宁出言询问。赵晋随口一答,猛然想起:“哎呀,糟糕!把小絮忘记了。”心下好生为难,自己早已答应苏晴,小絮又该如何?只能委屈她做小妾了,就是不知她肯不肯。当下支支吾吾跟小絮道:“我要成亲啦!”
小絮吓了一跳,从他怀中挣脱道:“什么?”
赵晋见她反应激烈,心下惭愧,只能硬着头皮道:“你放心,我成完亲。就跟爹爹说,让你给我…那个…做…那个…小妾。”后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底气不足。
不想小絮听他言毕,竟一个翻身起来,跪在床上,声音颤抖中透露着惊喜道:“小王爷,此话可当真么?”
赵晋见她反应激烈,吓了一跳。又听她语气之中惊喜多过气愤,忙道:“那是,你对我这么好,我当然要娶你的。”
小絮听着高兴,一会又黯然道:“只怕王爷不允…”
赵晋拉她进怀里,小絮紧紧把他抱住。赵晋道:“爹爹怎么会不同意,他要是不同意我就离家出走,我一离家出走,娘就同意了,娘一同意,他就同意了。”
小絮听他言语,心中欢喜,说道:“小王爷若是愿纳我为妾,小絮定当一生一世尽心尽力服侍王爷,觉无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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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赵晋早早起来梳洗完毕,去了书房。赵恒正在案几前翻阅书信,钱文辰立在一旁。
赵晋过去跪到在地,说道:“求爹爹做主,给我成亲。”
赵恒不想他清晨来此一出,见他模样庄重不似说笑。停下手中书信道:“哦?你要成亲?生什么亲?”不由想起前些时日,杨楚楚来府中祝寿,临走时手中拿的那副面具。两人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平日往来甚密。青春年少,情窦初开。有此念头,实则不怪。一旁的钱文臣也是这般心思,笑着捋须看着他。
赵晋跪了会,自己爬了起来。说道:“自然要和喜欢的人成亲了。
赵恒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心中好笑。端起丫鬟递过的茶杯,泯了一口道:“哦?是吗?不知是谁家女子?”
赵晋道:“我说出来你不认识。爹爹你快去准备吧!再过些时日,我就要成亲。”
赵恒心里打定主意是孩童嬉笑间起的念头,也不当真。说道:“你不说谁家女子,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怎么给你成亲。”
赵晋一想也是,回道:“她在泸州,离这远着呢!她叫苏晴,是什么七彩教的教主…”
赵恒突闻七彩教主几个字,猛然一惊,手中茶碗跌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急道:“你怎么会认识她?”钱文臣也惊道:苏晴?是那个金文英的徒弟?赵恒点点头道:除了这个苏晴,江湖上再没这号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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