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第四天,第五天,依旧是这位被称作是二殿下的青年来执行鞭刑,而这青年依旧是如同往常一样,落鞭时毫不留情,却也每天在打完之后用蘸取药液的布条给他擦拭身体
凌澈被绑在刑架伤,剧痛使得他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颤抖,他眼睛紧闭,浑身血污,额前细碎的头发散落在他的脸颊上,携带着汗水,真是狼狈至极
凌澈想着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母亲了,却又想着要是见的话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刻见了,他并不像想见到他这副狼狈虚弱的样子
凌澈觉得自己快熬不下去了,他的意识已经在渐渐的模糊。
恍惚间感觉到面前似乎来了一个少年
是执鞭的青年又来了么...
他不是刚刚才走么...
第二天这么快就到了么...
还是已经痛得神志不清出现幻觉了...
凌澈感觉面前之人冰凉的双手似乎覆在了他的额头之上,而那人,正在,一句句的在焦急的呼唤着他
他勉强逼迫自己睁开了双眼,面前的光亮微微刺眼,凌澈看清了眼前之人
居然是许久未见的言真,凌澈笑了笑,轻声唤了句
“三哥”
“阿澈,三哥来晚了,三哥这就带你走”言真双眼通红,神色狠戾,说着就要去解开绳索
“是...父亲...让你来的么”
凌澈虚弱的问道,随后见言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没有回答,神色悲伤的看着他,他便知道答案了,于是笑着摇了摇头
“还是...算了吧,还有....两天....,就能..出去了”
“就这么....放我出去,三哥...也不好交代”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谁知道这两天会发生什么事情,你要是在这里出事,我怎么向凌姨交待!!”言真说完继续解这绑缚在凌澈身上的绳索
就这样,凌澈迷迷糊糊的被言真带了出去,而他们一路竟无人阻拦,畅通无阻的就出了这南火城的城主府
——
第二天清晨,南火城境内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内的酒肆旅馆中,凌澈安静的躺在一间简洁干净的小屋的床榻之上,被褥柔软干净,床榻旁边坐着一夜未睡,双眼通红略显疲惫的言真
自从昨夜凌澈被言真带到了这间酒肆,便发起了高烧,言真则是彻夜照顾着被烧的神智不清的凌澈,直到清晨,凌澈的烧才堪堪退了下来,清醒过来
“三哥,父亲派了人追捕我们么”休息了一夜的凌澈状态已经是相较于昨天好了不少,他清醒过来问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句
言真见凌澈清醒,连忙上前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确认退烧,松了口气,然后回答道
“没有,我在你醒之前去检查了一下,你放心,这里很安全”凌澈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那是怎么带我出来的”
言真听闻,沉默了一会,随后说道
“我,偷了父亲的出城令牌,所以一路上都没人拦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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