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相信科学,反对迷信)
1.煌镇没有王法,蛇头的话就是王法。许多人以为蛇头应该是一个阴狠残暴的人,否则怎么能够把这一片灰色地带管得井井有条,又怎么能在三任军阀手下都保持着相对自由而没有被吞并?
蛇头此刻就坐在他的碉楼里,抽着一杆旱烟,他的头发打理得井井有条,亮到反光,两撮八字胡配上三角眼,显得十分猥琐,在任何一个地方,这样的人都适合去做搬弄是非的谄媚小人,而非统御一方的老大。不过在煌镇,至少在铁头的心里,这个人却是一座大山,一座让他不敢抬头仰望的高山。
铁头为什么叫铁头?据说有一次,他在山里碰到一只饿狼,有半人那么高的狼,那狼想吃铁头,铁头也想吃狼。狼用爪子击中了铁头的脑袋,铁头没事,铁头用刀捅烂了狼的肚子,狼死了。从此以后,铁头就被叫做铁头,倒没人能记起他本来的名字。而他头上的三道疤,便像是他的功勋一般,逢人便习惯地摸一摸。
此刻,铁头仔仔细细地向面前的蛇头说明了挖心一事的始末,当然在他的嘴里,凶手是那三个外来人。
蛇头听完他的话,抬头瞥了他一眼,吐了一口烟圈。
“很好,我要他们好好活着,而且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曾抓到过三个外人,明白吗?”蛇头缓缓说道,他的声音很低沉,充满磁性,与他的外表格格不入。
“这……”铁头很疑惑,但他也知道不该问的问题最好不要问,但他还是很疑惑。
“我有我的理由,这都是为了镇子好。”
“好。”铁头缓缓退了下去。
蛇头的旁边站着一个戴面具的人,站的很直。没人知道这个人的来历,只知道他在两个月前跟了蛇头。
“你还要挖多少?”蛇头忽然问道。
“七个。”戴面具的人答道。
“七个?你怎敢不询问我就杀煌镇的人?须知我才是这里的天!”蛇头怒道。
“那七个人都在煌镇,你若想要那药,就要配合我。”
蛇头盯着那张面具后冷冽的眼睛,目光凌厉,但随即缓和下来。“你要知道,煌镇的秩序是建立在恐惧和信任之上的。他们肯听话是因为害怕蛇头,但也信任蛇头可以保护这里,一旦他们觉得蛇头很无能,那秩序就不再牢固。”
“这与我无关,我只想完成我的工作。”面具后的声音毫无波澜。
蛇头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那你最好快一点动手,等你做完,我会让人善后。”
他再转头时,那戴面具之人已消失不见。
碉楼的大厅里,蛇头盯着地面,双手微微颤抖,不知在想什么。
牢狱中,师徒三人静静等着那些黑衣人到来,可除了等到猪食一般的食物外,并无任何人前来。
为了防人越狱,这里窗户甚少,所以即使在日间,许青纹也可以活动自如,为他们三人传递话语。
“青纹姑娘,你会不会吓人?”澄心问道,他被吊了一天,精神有些萎靡。
“该怎么吓呢?这样吗?”许青纹歪着头把舌头伸出来,尽量做出狰狞的样子,但她气质脱俗,这么一扮,让人只觉怜爱,更无恐惧之感。
“你……”澄心想说你这鬼好不专业,话到嘴边却不说出来,怕打击了青纹的信心。
“怎么样?公子?”青纹问道。
“挺好的。一会你去找息念那里,等那送饭的到时,就现身吓唬他,让息念抢了钥匙来救我们,明白了吗?”。事到如今,不行也得行。
“嗯!”青纹重重点了点头。
夜色将近,簸箕慢慢悠悠拿着猪食朝各个牢房走去,他把猪食一个个从缝隙里放进去,顺带咒骂几句。一个犯人趁他伸手进去的时候抓住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他丢下饭盒,打开笼门冲进去对着那犯人的头狠狠踢了上去,一下又一下,直踢到那犯人不动弹才罢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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