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万策已心惊胆战。他知道,如非万不得已,朱浩是不会让他们逃走的。出现这样的情况,说明朱浩已经没有信心战胜对手。
朱万策很果决,他也不多言,心忧的再看一眼,便运足功劲,快速逃窜,那五名护卫紧随其后。
看朱万策等人离去,朱浩稍稍放心,他的眸光重新投向来人。看到那几乎无法捕捉到轨迹的长剑,他的心再是一紧。
不再多想,忍着伤痛,手中长剑一提,朱浩便奔杀过去,再次与朱屿联手。
两人除了没使用朱家的最高绝学外,可谓是倾尽所学。如此一只堪堪挽回一些颓势。但是那种无力与空虚,让两人不敢乐观。
好不容易,三人皆暂时停手。
那人长剑点地,很是从容。只是他额上点点汗斑,说明他也消耗匪小。
朱屿朱浩两人并立,两人神经紧绷,不敢有丝毫放松。眼前之人,无疑是一座大山,压得他们难有喘息之机。
“三弟,撑得住?”朱屿担忧问道。虽然他不曾受伤,但是他的衣衫已湿透,脸色也颇是苍白,可见先前交手,他是多么的不容易。
朱浩更是不敢大意,他很忌惮。先前的伤口再次流血,他的脸色比起朱屿来,只能是更差。
他咬咬牙,道:“还能再撑会。不过,此人厉害。再拖下去,我俩谁都活不成。二哥,我们必须使出我朱家的禁忌功法。”
朱屿并非不识大局之人,而且现在已经到了要拼命的地步,当下点头:“希望能重创此人。不然我们真的谁也走不了。”
朱家的禁忌功法虽然厉害,但是朱屿仍旧不自信。
“二位可是商讨好了?”那人很平静,他声音悠悠,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我相信除了那禁忌功法,你们已黔驴技穷。那么,我就来领略一下你们此生最后的风采!”
他缓缓举剑,却不主动进攻。只是在朱屿与朱浩两人看来,对方这并非托大而是绝对自信。
两人对视,随即点头。几乎同时,两人袍袖鼓动,灰白的长发随之飘扬。
一步踏出,两人全身血红。应是功法所致。
第两步,两人如有万钧之重。竟踩出寸许深的脚印。
第三步,两人如同山神显现,发如钢刺,上衣碎裂飞射。裸露的上身竟由红到紫。那双臂,肌肉坟起。两人如同人形凶兽,躯体中不知蕴藏多少凶威。
朱浩长剑划出,无声无息,却让那人眉头皱起,他试探一剑,却被震退。
朱屿黄金锏抡动,如同金色风车。那人接了几招,不得不退。
两人占得上风,不曾做声,唯是步步紧逼。他们使用的的功法名叫山神搬岳。是一种能短时间将自身实力提高三倍的秘法。此类功法威力固然是大,但是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不能长时间使用,而且事后虚弱无力。如果这一招都不能战而胜之,那么等待他们的只会是身死道消。
两人算是作了死的准备,为的就是将眼前之人重创甚至击杀。
那人身如鬼魅,仗着速度快,打起了游击战。很明显,他对朱家的功法较为了解。
必须速战速决。这是朱屿与朱浩此刻的想法。对方这是要耗死他俩。
“御剑九章!”朱浩大步踏出,他手中剑化作一道闪电,随着他的动作与意念时刻改变飞行轨迹。
这一招,他先前用过,不过奈何不得对方。如今在使用山神搬岳的基础上再施展,那威力自然更上一层楼。
长剑如电,使得那人避让不得。他大喝一声,长剑刺出,弹指间也不知出手几次。朱浩的剑连连倒飞,就算朱浩咬牙也是控制不住。
朱屿震惊,他黄金锏见缝就插,但是对方总能挡住,尽管有几次那人踉跄后退。
“朱家的秘法倒也不凡!”那人再次倒退,却是突然开口,“不过单凭你俩还奈何不了我。如果朱琦也是如此,那么朱家真的只是浪得虚名。”
“大言不惭!”朱屿怒喝,同时将黄金锏射出。
当当当!钢铁的交鸣声连绵不绝。那火星四射,那剑芒肆虐,那金光耀眼。
来人似有三头六臂,一剑千形。面对密密麻麻的剑光、金光,他竟还能反守为攻。
长剑贯出,擦着朱浩的脸皮,带出一滴鲜血。剑芒射去,朱屿惊退,仍旧被斩落发丝。
此刻,朱万策已经远逃,但是离封虎城却还有较长的一段路程。他憋足了劲,一路飞奔,不曾停歇。
但仍是累了。那五名护卫个个大汗淋漓,他们仍有惊容。时不时回望,很担心那人追杀过来。
“也不知二祖父、三祖父还能拦多久。”朱万策心忧。那可是他朱家顶梁柱一般的人物,万一就此陨落,那对朱家的打击就太大了。
朱万策不敢多停留。只歇息了盏茶功夫,便再次往封虎城赶去。他再次怨恨李东健,若非遇到了他,此刻自己肯定还与陆思颖在画舫中欣赏两岸风光。哪会像现在这般狼狈逃命。
逃命!他朱万策此刻犹若丧家之犬。他很担心今日殒命。他已是朱家的少主,将来必定执掌朱家,成为叱咤风云的人物。而且,对于李东健与羽天纯给他带来的耻辱,他仍未“报答”。他心自不甘。
朱万策继续逃。朱屿与朱浩却不能逃了。久攻不下,两人已心如死灰。打到现在,对方竟只受了点小伤。那还是对方大意,意图击杀朱浩时为朱屿震伤。
那人嘴角有着一丝血迹,而朱屿身上则有着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是被对方剑芒斩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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