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深周五下午没课,去图书馆面试了图书馆管理员。老师大概介绍了一下工作时间和工作的内容,主要负责图书馆的图书借阅和归还,工作时间都在周末,不会耽误学习的。
不过上午的工作已经招满人了,年纪深只能做下午的工作。
“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在我这里登记,到时候工资会直接从财务处打到你的卡上,一个月一结,”老师最后明了地说道。
年纪深连忙点点头,在老师的要求下填了表。
“好了,”老师把表收好,提醒道,“明天周六,记得准时来上班,不要迟到了。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问和你一起上班的同学。”
“还有其他要求吗?”
“没有了,就这些。”老师答道。
“好……谢谢老师,”年纪深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还有些难以置信,这么简单就搞定了一份工作。不过想想图书馆管理员也确实没有太多的技术含量,于是欣然接受了。
明天周六,他就要开始工作了。
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年纪深走过祁真湖上的阳明桥,低头看了看祁真湖里的水,一团模糊的黑,什么也看不出来,只有些建筑物和周围树木的更显浓重的倒影,影影绰绰,随着湖水的流动而飘飘忽忽。
他不禁想起钟杨讲的故事,那个厉鬼,就是每天晚上从这里爬上来的,然后在校园里到处游荡。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感觉手心里一层冷汗。
虽然钟杨说了是假的,但是年纪深后来特意搜了一下钟杨说的那个教授,之前好像确实不怎么干净,据说把一个女生逼到了自杀,当时还有女生的家人来学校闹。
再之后,那个教授死在了实验室也是真的,心脏病突发。
只是这件事情后来都不怎么谈了,好像大家都把这件事情刻意回避了。
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要说这里面没有蹊跷,肯定没有人会相信的。
再说,谁知道这湖底究竟藏了些什么东西,这诺大的湖里,藏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是有可能的。
年纪深往湖里望了一眼,摇摇头,快步走开了。
这种事,往往越想越可怕,一多想,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
年纪深走回宿舍,打开寝室的门,就看见钟杨正对着桌子上的一大堆东西,表情十分为难。
“你这是?”年纪深吃不准钟杨想要干什么。
“我明天要去爬山,但是买的东西好像有点多……”钟杨道。
“爬山?”年纪深这才想起之前钟杨说的,周梓溪她们社团这周末要去爬山。
可是这跟钟杨有什么关系?
“对啊,爬山,跟周梓溪她们一起。”钟杨平淡地说道。
“周梓溪同意你跟着去了?”年纪深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周梓溪对钟杨态度一直不冷不热的,怎么可能同意他去,“不对啊,你又干了什么?”
“我跟她们舞蹈社社长说好了,赞助她们这次出行的所有开销,然后她们社团社长就同意我去了,就这么简单啊。”
年纪深哑口无言。
“可是这么多东西,我肯定是带不了的。”钟杨望着面前的东西,怀里抱着空空的大容量登山包。
年纪深道,“你这也太夸张了吧,这又不是去爬珠穆朗玛峰。”
“我查了下,那是郊外的一座野山,爬上山顶的话,一般人大概要八个多个小时左右,我们从早上四点出发,坐三个小时大巴才能到山脚下,算起来我们下山还要走一段夜路,还是很需要注意安全的,”钟杨一本正经地道。
年纪深觉得也有道理。
“雨衣,帐篷,睡袋什么的都要带上,虽然天气预报说最近一周都是晴天,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带上比较好。我查了的,在最近五十年里,那里在秋季因为下暴雨发生过一次滑坡,”
钟杨将雨衣和帐篷装进登山包里,继续整理着,“手电筒,水,零食,地图,GPS定位器,卫星电话,打火石,风油精……登山杖也有可能用得着,最好还是带上……还有折刀,遇上野生食肉动物也是可能的事”
年纪深洗了澡出来,见钟杨还在整理着,没理他,自己躺在了床上。
钟杨的声音始终在耳边响着,扰得他睡不着。
他前些天被中期考试折磨得要死要活,现在终于平静下来了。生活就像是一个钟摆,之前被外力推得晃荡不停,现在终于又回到了初始的位置。
他每天就水水课,吃吃饭,睡睡觉,有事没事还能跟室友说上几句话。而且还有了一份图书馆的工作,虽然说工资不高,但是生活费尚且能够赚到。
生活能够有这个样子已经很不容易了,人总不能太奢求什么。
要是这样的生活还能够持续四年,也是很好的是吧。既无远虑,也无近忧。
年纪深脑子里昏昏沉沉地想着这些事情,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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