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溪他们社团这周末要去爬山哎,”钟杨嚷嚷道。他看到周梓溪朋友圈转发的推文,她们舞蹈社周末有社团活动,一起去爬山。正值秋日,夏天的燥热已经远去,正是爬山的好时节。
只是钟杨感到有点不可思议,他把周梓溪的朋友圈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看着丰富多彩,其实全是转发的推文,周梓溪自己一个字也没有发过。
好看的女生不是一般都在朋友圈里会发自拍什么的么?周梓溪的朋友圈怎么这么干净?
贺洲不以为意,悠闲地坐在书桌前打游戏,随口道:“人家社团活动爬山跟你有什么关系?”
钟杨贼兮兮地笑道:“我可以跟他们一起去啊。”
贺洲依旧十分不感冒地问道:“你跟他们一起去干什么?你自己一个人又不是不认识路。”
钟杨知道他是故意的,也不恼,道:“你这种单身了十八年的人怎么会懂?周梓溪这么优秀的人,高岭之花,我作为男生肯定要主动一些啊。想一想,到时候爬山肯定很累是吧,要带很多东西是吧,我怎么能让周梓溪一个人去……”
贺洲撇撇嘴,小声道:“第一次见有人把舔狗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
“你说什么?”钟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完全没有听到贺洲的吐槽。
贺洲连忙否认,“没什么,没什么,你开心就好……”
一旁沉默的年纪深正在思考着最严肃的事情,那就是他该怎么赚钱的问题。他算了算自己仅剩的一点钱,今天十月二十五号,这个月差不多,但是下个月就只能吃土了。
所以说,找工作的事情迫在眉睫。
他看了看旁边一脸傻笑的钟杨,正在计划着怎么跟着周梓溪一起去爬山,到时候要带些什么什么东西。
“风油精要带的吧,虽然秋天已经没有多少蚊子了,但是山上蚊虫多,还是很有必要的,这么说还有创可贴也要带上,还有纱布绷带,云南白药也不能少……万一山上下雨了,还要带雨衣,如果在山上迷了路,手电筒肯定是需要的吧,帐篷也用得上……还不能让周梓溪饿着,要带水和零食……”钟杨好像已经马上就要去爬山了似的,认真地考虑着。
贺洲提醒道,“你们就去爬个山而已,半天左右,又不是去荒野求生。”
“你懂什么?这叫考虑周全,考虑周全懂不懂,”钟杨白了一眼,道。
“那万一你们遇上泥石流了,遇上狮子老虎怎么办?”贺洲反问道。
“这也确实是个问题,让我查查看这个地方最近几年的气象灾害记录,还有物种的记载……”钟杨说着就打开电脑,搜索起来。
贺洲在一旁轻笑,觉得钟杨这样子也挺好玩的。
年纪深感叹,觉得资本家的生活真是好啊,每天不愁吃不愁喝,最烦恼的事情就是怎样谈情说爱。穷苦的人民大众却要在生活的重担下,悲催的生活着。
万恶的资本主义,万恶的剥削阶级,年纪深在心里暗暗地吐槽道。
但这事儿真的跟资本家没什么关系啊,主要是他自己能力不够。
他打开电脑,在学校论坛上寻找着有什么可以工作的地方,心理学实验,代写作业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一大堆,不过大部分都是临时的,而年纪深的缺钱却是长期的。
稍微好一点的是做家教,但是年纪深对这个实在没什么信心,秦阳作为名校云集的地区,教育走在全国前列,而年纪深一个靠运气进秦阳大学的学生,说不定还没有那些学生厉害,这肯定教不了。
他唯一拿得出手的学科就是数学,但他是属于那种靠直觉做题的,要是学生问起“为什么要这么做辅助线啊”,“怎么想到这一步”这种问题的时候,年纪深肯定解释不了,那也没什么用。主要是教会人家,又不是自己会做就行。
看来看去,年纪深愣是没找到一个适合他的工作。
他有点丧气地趴在书桌上,想着还是明天去买彩票好了。
“年纪深,你这是撞见鬼了么?”钟杨见旁边的年纪深,满脸写着“悲哀”两个字,好像世界马上要毁灭了似的。
“你才撞见鬼了,”年纪深道。
“你还别说,我们学校真的有鬼的。”钟杨一时间来了兴致,凑近小声道。
“鬼?什么鬼?”年纪深好奇地问道。
“你不知道吗?传说几年前我们学校有个教授,把一个本科女生给强奸了。后来那个女生不堪受辱,居然跳湖自杀了,尸体也一直没有找到。那个女生因为生前有怨恨,死时怨气太重、无法转生,就变成了厉鬼,”
钟杨用阴森森的声音讲述着,“她因此对我们学校有很深的执念,白天藏在湖底,晚上的时候就从湖底爬上来,在校园里到处游荡,如果见到恶人,就会把他杀了,然后还要把心脏掏出来……那种穿白裙子、头发披散的女鬼,有一些学生确实看到过,都差点被吓死了……”
在一所崇尚理性和科学的大学里,钟杨居然还能一本正经地讲述着这么不靠谱的故事,这是传播封建迷信啊,这是胡为乱信、大逆不道啊。
年纪深没好气地道:“我信你个鬼。”
“我说的是真的嘛,不信你在我们学校论坛去考考古,有亲眼看见的人发过帖子的。”钟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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