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蒙掐指一算,对向隆说道:“今日或是有喜事将至,皇上可以做做准备了!”
“喜事?”向隆心中唯一的喜事就是能够看见赢了擂台的人,“华先生认为,会是什么喜事呢?”
“看皇上的神情,似是已经知道了——你此次出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寻得人才?而今,这个目的已经达成了一部分……”华蒙似是若有所思,没有继续说下去。向隆还想追问下去,却被来者打断。
“咳咳……张熙仁参见皇上!”见张熙仁前来,一脸生闷气的样子,向隆知道得好好赔个不是了。华蒙与邹璟则站起身来对张熙仁行礼。向隆也站起身,迎上前去:“张大人,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张熙仁故作一副无碍的姿态,“没事儿!这些日子太平得很——反正是比在前朝的日子好过多了!”向隆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苦笑而道:“张大人,实在对不住,这次是我擅离职守,你大可好好罚我,向隆绝对认罪啊!”
见向隆如此态度,张熙仁也不好意思再追究。“咳……有什么可罚的,你能回来安安心心做你的皇帝,就是万幸了!这不,你想要的人,我给你带来了!”
说罢,从门口进来了两个人,反差很大——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高的一个瘦,胖的一个矮。如此比例,看的向隆心中一阵笑意,但不得不忍住,提起身来用皇帝的口吻询问起来:“可否给……给朕说说,擂台之事呀?”
听见向隆竟然突然改口了,张熙仁心中大喜,却又不知他为何要对着眼前的两位新人如此。华蒙在一旁也很是好奇,毕竟他与向隆也才刚刚相识,向隆却完全不在自己面前摆谱。
高个子一个先道:“在下名为胡志臻,乃是擂台武将胜出!”矮个子的也接着话说到:“在下马祺,乃是擂台文生胜出……”二人说话的态度与声调与身材完全类似,大家都觉着这二人实在是太好区分了。只听那马祺继续说道:“皇上张榜设擂台摆了文武两类,这提前了半个月大家伙儿就都聚到了都城等着擂台开赛。顾大人主持大局,先是在文生擂台摆了笔试,口试与辩驳赛;而在武将擂台就简单多了,谁能正大光明地战到最后不倒就是胜者。”
向隆很是好奇:“哦?这文生擂台具体是些什么内容?你且说来与我听听?”张熙仁一听,果然向隆一时间还是难以习惯以“朕”自称啊!
“先说笔试,顾大人要求我等现场写诗一首,以形容当今幸国之势,只需叙述心中真实所想即可。这一轮留下的则参加口试,顾大人出了对子让我们逐个来对考考咱们的应变能力。最后剩下四人,二人一组以是否要长此以往设立选举擂台为朝廷招纳人才一事做辩论,而后留下二人胜出者,让在场所有的父老乡亲们评判,哪个说得更好哪个就是优胜者。当然,虽然诸位乡亲们都选了我马祺,但我马祺觉得,其实与我一同辩论的那位书生于靳也是个人才,朝廷若能也用上此人势必也可为国添力啊!”
向隆听着马祺的话,连连点头:“你能推荐旁人,心胸宽阔,着实不易。待往后朕有空闲时,会召他进宫一叙,看看是否如你所说是个真人才。胡志臻,你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那胡志臻见皇帝开口要求自己说些什么,思量了下,简单明了地回道说:“皇上时刻都可以来试试我胡志臻的身手!而我胡志臻的忠心,也是经得起推敲的!”
“好!”向隆很是满意,“既然马祺也博得了众口夸赞,你也是大了个满贯而胜,朕自是相信你们,且正因为朕相信顾大人的能力,才让他办了这擂台——对了,马祺,你们辩论的结果是什么?”
向隆突然想到,这个结果可是个关键,亏得顾言希能想出这么一招,如果将来擂台一直举办,自己寻求人才之事岂不是变得简单了许多?问题是,朝中大臣们是否乐意了。
马祺回道说:“自然是继续举办而胜!顾大人考虑的很周全,说我们四人可自行选择是否,而非严苛规定谁必须辩哪一个论点,哪怕三人对一人也无妨!结果恰好,两人选可办,两人选不可办。”
“嗯……那说不可办的多半是考虑到过去朝廷招纳录用人才的方式是通过朝内举荐不容易被撼动吧!”向隆很是理解。
“不错!”
“可惜,他们确实是不懂大幸国为何会成为新国吧!”向隆如此一言后,马祺笑得很是开心,“是啊……正如皇上所言——就在第一轮笔试时,我马祺就觉得其实顾大人就是想看看我们这一众文生究竟是如何看待今日幸国。这其中重中之重的就是幸国的朝廷究竟是个怎样的朝廷!没听过义军之事者,只是固步自封地认为一切都未曾改变,那自然是无法胜出了!或许他们是认为,朝中还有不少前朝大臣,所以才会如此想法吧!”
张熙仁也点头起来:“是啊……只是民间不知,即便是前朝大臣中,也有一心为国绝不会愚忠昏君的臣子!”
一众人听了张熙仁的话,都感慨万千。
“文生……确实,如今的幸国缺的还就是文臣!不如这样,即刻就招那于靳入宫,朕有要事要与你们一同商议!张大人,将三公皆聚集至此,尔等需要一同商议才是。”向隆似是准备了非常重大的议题回来等着新人老人们一起商议,张熙仁领命后即刻就去唤其他人前来。
不一会儿,方济东、钱尚恭、仇天勄与左瑾魁就到了,顾言希与方荃也一同跟着张熙仁来到向隆面前。这人一到就关于向隆私自出宫之事嘀嘀咕咕地说了他一通,那阵势着实把还是初来乍到的马祺与胡志臻给吓了一跳,他们可从没想象过原来皇帝也是可以这样被臣子如此数落教训的。待向隆又介绍了华蒙与邹璟,三人皆闭口不提凤鸣阁,再闲聊了片刻关于凤鸣镇剿匪之事后,于靳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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