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啊!”
“你倒是跑啊!”
“哈哈哈……”
“吊睛虎是吧?游击战是吧?我追你就逃,我睡你就袭扰,不让老子生火,不让老子洗澡……”
“不是战术大师吗?老子拉屎都得在树上解决,这让你很自豪对不对?”
密林中,少年一手持弓,背着箭囊,飞快追赶着一头毛色黄黑相间的老虎,为了抵挡疲倦困意,嘴里嘚吧嘚的说着没完。
老虎右后腿被箭矢倒勾扯去掌心大的一块皮,目前血已经基本止住,但剧烈活动的痛楚还是极大影响了它的速度。
在这地形平坦的林地中,老虎只是直线逃跑,因为它清楚,只要对方拉进距离,缺乏地形隐藏的它很可能还会再挨一箭。
人和虎的恩怨早已成了一笔烂账,王唐和这头吊睛虎这几天激烈对决,两者缺乏足够休息的大脑此刻只剩下本能,完全回想不起来最初的纠葛是怎么出现的。
四百多个日日夜夜……两方互相忌惮,斗智斗勇,今天这个山头成了他们的战场,明天那个河谷成了他们潜伏杀机的死地。
大多时候,都是王唐依靠弓箭的威慑力占据上风,他是猎人,三石弓射出的重箭可以穿透灰熊野牛的头骨一击致命,挡他路的野兽自然都没好下场。
但人力有所穷,即便是他3级的铁打身躯,基本的生存需求也一样存在,吃喝拉撒睡,这时候吊睛虎出神入化的潜伏技巧,爆发力是他两倍的突袭速度,加上足以咬断牛骨的血盆大口,锋利虎爪,也足以给他带来致命威胁。
真就像装备先进火力足的日本侵略军,面对子弹都要数着打的游击队的感觉。当“地利”因素被游击队充分利用起来后,看似实力相差巨大的两者,其实胜负角逐比拼的就是耐性,谁急了谁就可能“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三天前,一年来未近女色的邪火爆发,吊睛虎就是遇上了一个独居“小美人”,正色心大炽图谋不轨时,分心之下被王唐摸近二十丈距离,一箭差点射穿菊花。
可惜山地对两条腿生物还是太不友好了,吊睛虎亡命奔逃,即使后腿的血都“呲呲”冒喷泉,王唐还是追不上,只能紧紧坠住,不让它彻底逃走,这是他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机会。
如果放过这次机会,任务的完成就要无限期延长了!
或许是积愤入脑失去了冷静,又或者是流血导致体力不足以在山地飞驰,吊睛虎被追赶下山,在平地和敌人开始长途赛跑。
王唐磨烂了靴子,扯掉了阻碍散热的皮甲,近乎赤身裸体的在森林里小跑着,红着眼扫视枯枝落叶上的血色虎爪印,龇牙冷笑。
这场旷日持久,让他吃了无数苦头的比拼,终于要画上句号了!
“嗷!”
冷雨中,虎啸惊起归巢的鸟群,形同一片乌云笼罩天空。
从乌云的视角看下去,许多松鼠、兔子、游蛇在逃离某个存在,密密麻麻的小动物形成一个环形,而那环内早已死寂无声。
吊睛虎瞪着黄色眼瞳,趴在枯叶中,印照着视野里唯一的活物。
王唐慢慢走近,低头看着凝立不动的劲敌。
虎头的“王”字中间插着箭矢,失去生命的消瘦形体中,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离散,却又慢慢凝聚在他身上。
“…………”
“【生计Ⅳ】:亲手获取八种山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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