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间听得一声娇叱暴喝“无耻”,朱霓大盛,电闪星走般袭至薛蟒眼前。但听轰隆一声,激起半空尘土,却是那座?f岩轰然崩塌。原来薛蟒早有预备,语声方出,人早闪到了几丈开外。此时拍着胸脯,做出小心怕怕的神情,尖声叫道:“杀人了!杀人了!峨眉派的女侠恼羞成怒,要杀人灭口了!”
朱梅双眸阴晴不定,猛地跺了跺脚,红光闪处,早电射而出了。
薛蟒遥望远空,狠狠吐了口唾沫,大是得意。又待了会儿,左顾右盼了下,方才慢慢走回洞中去了。
他一进洞府,神情立刻不再惫懒,竟是极为严肃庄重。穿过几间洞室,竟是径直进入许飞娘的室内,垂首弯腰,恭恭敬敬地跪拜道:“师傅,蟒儿口不择言,大是粗鲁,还请师傅恕罪。”
石室幽暗,他身前一人黑色道袍,静立不语,仿若已然融入了那片黑暗。这般沉默良久,方才轻轻说道:“蟒儿你何罪之有,若非有你出面,我今日竟要被黄口小儿堵住家门了。我正要重重赏你。你且起来,明日我便亲授你我五台秘法”
薛蟒霍然抬头,一抹笑意方自澎湃,又强自压抑,垂首应了声是,蹑手蹑脚退了出去。
候他出了门,许飞娘才旋风般转过身来,明眸闪过一丝狠意,轻轻冷笑:“餐霞,欺人太甚!”
她心中既有愤恨更有讶异。自潜伏五云步以来,虽然身在敌人眼皮子底下,U.knsh. 常需强颜欢笑。然而无论餐霞抑或峨眉掌教夫人俱都对她尊重有加,虽然亦有言语敲打,却也是温婉含蓄,极给她颜面的。
岂料自从孽徒司徒平与阴人勾结,离奇失踪后,敌人竟是肆无忌惮,今日连小小女童都敢欺上门来。餐霞,你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她心念电转:这几日朱梅天天上门来讨要司徒平,莫非峨眉也并不知那孽徒下落,却又不好公然出面,却是要借小小孩童来查探我洞府虚实?一念至此,脸上大见郑重,峨眉如此看重司徒平,莫非也已经知道他显隐同脉的天赋异禀?只是峨眉向来自诩人教正统,这等脉象岂非正是彼等最最忌讳的吗?
又狠狠“啐”了自己一下:许飞娘啊许飞娘,师兄当年之所以枉死,岂非也正因为轻信峨眉名门正派作风?他峨眉向来挂羊头卖狗肉,说是正式比剑,到最后还不是一窝蜂齐齐上阵,今日你竟然还选择相信峨眉一贯宣传?
突然间浑身一震,却是双眸斜处,寒玉床上不知何时横放了一张一尺见方的纸条。她双眼何等犀利,看得清楚,上面横七竖八写着:叛师逆徒朱洪在四门山地底洞中。
许飞娘只觉脑中嗡嗡作响,一时滔天恨意涌上心头,一时又觉此事大不靠谱,一时又对那人无声无息深入自己洞府大觉惊悚。然而,终究是为**报仇的意念占了上风:便是真有什么陷阱,师兄,为了你,飞娘我却必要走上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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