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洞府虽然高大宏深,壁石如玉,想见当年明丽恢弘场景。只是如今洞门只剩边框,上下石壁内,到处都是残破痕迹,似乎叠经前人挖掘,瞧来不免落魄的紧。那师兄妹却是大喜,知道不枉辛苦多日,终于要得到白阳图解了,当即大踏步直走过去。
走到门前,那师妹突然“咦”了一声,指着门框上突出的一块铁牌叫道:“师兄,这是什么?”那师兄凑近看了一下,那铁牌甚是破旧,上面画了一块岩石,其上睡着一个叫花子,相貌奇丑,嘴角挂着一丝笑意。那画甚是传神,虽是寥寥几笔,那花子满不在乎的讥笑之意却跃然而出。
那师兄皱了皱眉,心中大犯嘀咕:这铁牌虽然破旧,却绝非白阳真人旧物,难道在我师兄妹到来之前,早已有人来过,并以此物标志此洞已然为他所有?若非如此,实难理解之前的白云封洞之相。
然而一看到自家师妹娇俏可人,若是不能成就大周天,不免几十年后红粉骷髅。何况为了此行,我甚至连恩师重宝都偷偷拿出,此刻白阳洞府就在眼前,岂能束手后退?又想那人封洞禁制虽然神奇,终究不是我戊土神雷对手;诸教高手,平生也从未听过有人游戏风尘,甘做叫花子的;况且月缺难圆,既然已成敌手,何须畏首畏尾,畏惧不前?
当下昂首向前,一把将那铁牌捏在手里,暗运戊土真气,将它化为铁屑,笑道:“这般藏头露尾的小人,师妹何须搭理。若真有那不懂事的叫花子、老乞婆来招惹师妹,有为兄在,尽可把他给打发了!”
那师妹嫣然一笑,挽着师兄臂膀道:“师兄,你真好!”
那师兄挺胸凸腹,大是得意,忽听身后一把女子声音笑道:“大胆的妖孽,当真要见我吗?!”
他骤出不意,不由吃了一惊,急将师妹护在身后,回头一看,却见一个道姑,手持拐杖,满头银发,看去老迈,然而肤色却是白里透红,细润有加,绝似十六七的少女。
他适才虽然与师妹调笑,w.knshum失了警惕,然而此女竟能无声无息间瞒过自己灵觉,却是大不简单,两手负后,向师妹打了个暗号,问道:“尊驾何人,却不知至此何事?”
那银发道姑笑道:“你不是要见我这老乞婆吗?来了,却不认得,真把你家祖师的脸面,丢了个精光!”
话犹未了,蓦然间身前淡黄光烟一闪,千万层黄色云涛,夹着无量暗黄霹雳,金光电闪,齐齐向她压来。那道姑反好整以暇大笑道:“无知小儿,不过学了土精黄贡一点戊土神雷皮毛,死到临头还要卖弄!”
说也奇怪,她这番话悠悠道来,那迅疾如电的戊土神雷却犹未袭到,便似她与那两人间隔着邈远深壑一般。候她说完,才见五色彩烟悠悠荡开,迎上那声势猛烈浩大的戊土神雷。
那师兄怡然不惧,一声冷笑,又联合师妹来加大神雷威力。岂知如此厉害的神雷,吃彩云光霞连卷几卷,转瞬便如哑炮般消灭。那五色烟云展动间又自四周包围上来,将他两人困在中间,一任二人如何冲撞,到处软绵绵的像丝网一般紧紧裹着难以动弹,哪消片刻,只觉气息不畅,眼前一片黑暗。
那道姑叹道:“真是何苦来哉,却是平白送了性命!”弹出几点液体,落在瘫倒在地的师兄妹两人身上,不消片刻,地上便只剩下两滩清水。
那道姑回身看了看大开的洞府,皱眉道:“看来还需好好设置一番,才好让我云凤乖孙女不受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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