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等待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夏尔德安排着自己有限的时间,都顾不上询问阿嘉莎关于暗域世界的信息。
大早上的推开门,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位俏生生的小姑娘,这怎么看都是赏心悦目的好事,但如果在这个小姑娘脑门上再写‘债主’二字后,事情就变得很微妙了。
暮蕊的蹭饭次数太多,多到她已经知道具体的流程,就跟来自己家一样,对着夏尔德笑眯眯的打招呼,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完全不担心会不会走光之类的问题。
帮我找机会对付隆美尔?
夏尔德不管怎么想,也没觉得这丫头像是什么奥克兰财团的大人物呀。
摇了摇头,夏尔德从壁橱里拿起一卷画纸,交给暮蕊。
暮蕊三天两头往夏尔德家里跑,当然知道夏尔德这段时间除了把自己缩在房间里,就是外出写生绘画。
说起来,这张画卷还是上次答应下照顾阿嘉莎的报酬,虽然阿嘉莎半路偷偷跑出去自己找到了他,但许诺下的事情总得答应。
喝着早茶的暮蕊摊开画卷,明亮的大眼睛瞬间弯成两道月牙,她端详一会儿抬眼看着夏尔德,再端详再抬头,搞得夏尔德浑身不自在。
素白的纸张里,描绘的是车水马龙的街道,人体模糊,车辆匆忙,全都被当成了背景。
而在街道的对侧,则是被夏尔德用心勾勒出一名少女的模样,歪着脑袋挥手,巧笑嫣然,连那两枚浅浅的酒窝都栩栩如生。
暮蕊伸手触碰纸张和纸张上的线条,她在晨光中看着夏尔德,看着窗外落下的金秋枫叶与缥缈白云,再回头,看着素描中自己的模样,两根羊角辫精细生动,每一根头发都纤毫毕现。
“我有那么好看嘛?”她说。
“当时就是这么好看。”夏尔德答。
暮蕊的小脸红了一下,将画卷收起,小心翼翼的抱在胸口。
夏尔德转过身去,烧水煮茶,不知道暮蕊为什么脸红,自己又为什么要躲。
一场秋雨一场凉。
帕特里城又下雨了。
和夏天狂暴的阵雨不同,深秋季节的雨水连绵不绝,带着刺骨的阴寒,凄惨淡如烟。
怕冷的阿嘉莎缩起脖子蹲在炉火前添柴,谁喊也不管用。
妹妹蓓尔在院子里捣腾那辆坏掉的机车,每天问她都是马上修好,却一直也修不好。
夏尔德照例解析手上和脑子里的各种复杂讯息,撸着打哈欠的小懒猫莎拉,顺便还很强硬的教了它一套军体拳。
一只会说话的猫,一只拥有境界强度可以和人类一样升级的猫。
夏尔德回顾这一年里发生的各种事情,起身又揭下了一张日历,静待年终永夜的到来。
旁晚时分,他如约在街道的角落里见到了米罗。
这个中年男人听他的话换上了新的衣服,整理发型,却唯独没有剪掉下巴位置的一圈络腮胡。
他浑身上下连半点伤口半点血迹都没有,坐在路沿上把手里的三样东西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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