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算什么呀?那位三年级的学长也太...狂野了吧。一个人打这么多个,浑身都是血,老师都不出来管管的么!”
“少见多怪了吧你!这又不是托儿所,导师想管也管不过来呀。再说了,黄金议会从上到下就没哪一条公民手册上写着不准私下切磋的。你敢说你没欺负过人啊?”
“我这不是看不过去打抱不平么...”这个二年级的学生嘀咕道,换来的自然是一阵嘘声。
夏尔德在这样的议论中向学院外走去,纵使手掌滴血,但依旧保持着形象的干净和整洁,他懒得理会嚼舌根的围观群众,也懒得去堵他们的嘴。
一是堵不上,二是堵不完。
“我是恶人。”
他说,仅仅微妙的扫视了一下。
而等到夏尔德离开校门后,先前那个嘀咕的男生才愤愤道:“凶什么凶,要不是比我大一岁,我肯定把你打趴下!长着年纪大,有什么好得意的!”
啪。
一个无形的耳光当场扇他脸上,打得满鼻子都是血,还差点咬断了自己的舌尖!
“夏尔德!诶,你等等我,走那么干嘛!”
当夏尔德收回精神力触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清脆悦耳的嗓音。
他不需要转身,就知道是谁,微微一顿,却是选择继续迈步,而且速度还有所加快。
穿着白色连体长裙的暮蕊看到他这样,气得狠狠磨牙,只能用课本压住裙角一溜小跑,等到考进了一些,才跳起来往他肩头砸了一拳。
“喂!干嘛不理我?”暮蕊喘着气说,小脸蛋通红。
“没听到。”
“骗人。明明就是故意的。”
一旦脱离大众视线,暮蕊就又恢复了本性。她今天的着装颇为讲究,白色的裙摆下倒是配了双浅高跟的靴子,匀称白皙的脚踝上裹着薄薄的白袜,一路延伸至膝盖向上的腿根处,配合扎在脑后的两根羊角辫,散发出这个年纪特有的纯真气息,并不像是和奥克兰这三个字有所关联。
夏尔德出于本能的多看了几眼,然后迅速收回目光,道:“有事么,暮蕊同学。”
“你刚才是不是在看我?”暮蕊显然捕获了他刚才的小动作,虽然只有一秒不大,但也是个很重大的发现,使得女孩刚才还气恼着的小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夏尔德哑然,缓缓点头,在这种小事情上没必要撒谎,看了就看了,这是天性,不丢人。
“是,就四下。”
“哦,有四下这么多啊。”
暮蕊嘻嘻一下,取出块手绢递了过来:“我帮你包扎一下吧,虽然刚才挺帅的,不过还在流血呢。”
夏尔德本想拒绝,可这样子回家也的确不太好,妹妹蓓尔多半要念叨,阿嘉莎更是很可能会暴走。
于是他只能顺从的抬起手,在大街上让暮蕊包扎伤口。
这样的场景换在几个月前夏尔德还不会觉得如何,可现在一看到她,就会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奥克兰三个字,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他观察着暮蕊,想用书上记载的微表情变化洞察她的眼神,五官和肢体的波动,始终找不到任何不协调的地方,再次确认女孩没有其他的意思,所说的所做的都是发自内心,毫无隐瞒。
我这算不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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