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能撞开一堵坚实的砖墙,看着还以为有大敌的蝶舞曼妙的身姿飞掠到大殿前那张美丽容颜惊讶之色,他晃动了一下那狗吃屎的动作,悻悻道:“打扰到你了,蝶姑娘!”那张平静的脸上却带着一丝不好意思的别扭神色。
看着文若浑身是血,白色的衣服已经被血和土染成一片,蝶舞惊讶中更是感叹不已,一夜之间,仅仅一夜之间实力达到了初武境这种常人三、五年还不能达到的境界。她脸上显得有些不可思议,不由感叹道:“初武境的境界和拥有气武境实力相当的体魄,你简直就是一个不知疼痛的疯子,一个天生不知道累的练武狂!”
文若终于站了起来,才感觉到一丝疲惫来,被眼光极为苛刻的蝶舞这样评论,他心里暖洋洋的,但是他知道,若没有佛家三经在他练习中不断汇通了他身上的血管和脉穴,仅靠军战刀诀的招数和神力诀的用力法能到入武境七品就不错了,特别是易筋经起了很大的作用,让他修行速度上一日千里,洗髓经打通他的血脉,而金刚经却实实在在的让他的体魄强到撞墙而越的境界,但他深深的知道这只是武学的一个开端,比起同龄人十多年的修行,他的这点修行还差之千里呢!
在蝶舞这个练武和练舞都天赋异禀的胭脂评榜女子那张惊讶外带感叹的神色中,文若并没有在巩固他这个一夜破境的高大形象,而是揉着腰酸背痛的身子,喊着累进入大殿里。突然怪叫一声,显然看到了不该看之物,返身跑了出来,竟有些面红耳赤,然后仓促的跑到侧面另一间房子,等半掩上门才敢偷窥一下在院子里蝶舞那张动人的脸。
在院子里的蝶舞素颜轻装,但那浑身上下的美人气质远远胜过一般勾栏妓院女子,特别是束手而立,对着东方那片鱼白天空,动人的脸上竟然有着浅浅笑意。让谁都不敢相信她这个出自是“鲜卑郡”勾栏最有名的清伶,琴棋歌舞样样精通外,最精通的却是那些美丽女子所没有的“杀人技”!
文若在门缝间观察着蝶舞这样一个出尘女子,特别是刚才进入大殿,等于进了蝶舞装扮好的闺房,比起他之前居住的简洁、干净外,更是多了香料、红丝、珠帘,就连那些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的被褥和床,都被她换上了带着金线的丝绸和那白色精致的幔纱。而让他脸红的是刚入殿,就目光触及到那女子的香闺胸衣,竟然是一对高高隆起的绿布刺花色绣,让他不遐想万千都难!
好在蝶舞在他狼狈出殿后只是浅浅一笑,并没有对他这个对异性还没开窍的家伙敲打一番。但蝶舞在他心中的美女高手形象可一点没减分。也许在这个他并不懂的江湖中,蝶舞算不上顶尖的高手,但在他所见到的江湖里,那绝对是一名很不一般的绝色高手。就如他的好兄弟铁天涯心目中想象的侠女那样,一手红丝,可舞可武,只是这女侠二字,他还不敢想蝶舞是否当得不当得?
文若见蝶舞没什么异样,才缓缓在侧间的屋子里,躺在一片稻草中,可能累极竟然呼呼而睡。
外边,蝶舞对着东升的太阳,竟然清唱而起,歌声婉转,却在山谷悠扬回荡:“鲜卑阴山脚,有女素裹裳,满盈秀针线,清烛泪两旁。蒹葭风苍苍,瑞雪映刀狼,黑甲覆残月,血肉溅屏窗。女婴泪啼哭,父血横肉骨,余得三寸刃,自残莫痛呼、、、、、、”声音婉转却凄凉,犹若天苍野茫下,有血泪声两行!
文若睡了四个时辰,失去了累意,正要提刀再练,却闻见院子里略有厨香,向对面一间被他当作厨房的房屋走了进去,看见蝶舞穿着那身轻装,头上不带丝毫发卡簪子等头束,一身素装也难掩饰其自身之美,只是做菜的动作,明显生涩,倒是锅里的笼中热的正是他昨日在集市里买的两笼包子,香味多半也是出自笼中。而蝶舞手中正切着菜,刀功却极为的粗糙,只是原料却让文若眼睛一亮,有深秋很难吃到的菠菜和韭菜,甚至他还看到两条这个季节更难长出来的嫩丝瓜,一旁还放着一箩筐的鸡蛋,让他这个在杭州城算得上的吃货眼睛大亮,不由问道:“这原料可不是这荒芜的子摩山说能长就长得出来的?”
“偷来的!”蝶舞说的很是理所当然,一点没有当贼的觉悟,似乎对这些食材无从下手,转过身美丽的眸子盯着文若,说道:“能做熟吗?”
文若点了点头:“从五岁开始就学会做饭,在江府的厨房里也偶尔帮厨!”
“哦!”蝶舞立刻放下手中让她头痛半天的东西,退到后边示意文若去做。
文若做菜向来很仔细,切的菜尤为均匀,不一会儿将这些菜切好,然后拿出他之前在杭州城带来的调料和佐料就开炒了,随着香气弥漫,整个院子都带着从厨房散发的香味来。
随着蝶舞将大殿的桌子摆好,文若几道精致的菜上桌,并叫着名字:“芝麻菠菜拌杏仁”、“韭菜金针炒鸡蛋”、“丝瓜蛋汤”、、、、、、尽管都是素菜,但菜色亮丽,香味俱全,让人一看就食欲大振。
文若喜道:“在这荒山野径也能吃到这样爽口菜,是不感觉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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