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霍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安东眉毛一挑,神色有些不善。
“老霍?”霍克伯爵双眼一眯,神色有些不善。
“先前在试炼中我不顾身份朝你大吼的确不对,我愿为此事道歉。”安东诚心道。
继而安东深深吸了一口,对着霍克伯爵深深弯腰——
“对不起,我错了!”
霍克伯爵先是一怔,继而对着安东缓缓点头——这是守墓人礼仪,若是对方诚心道歉,自己也愿意原谅对方,就要颔首回应。
“但是我就不明白了……”安东直起腰来,脸上满是愤懑,“我的潜力明显超过了‘黑剑’级别,就算不是绝世天才,那也是超级天才吧?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绝世废材了?”
霍克伯爵愣了一下,然后反问道:“你认为我是在报复你?”
安东一听这语气,便知道自己恐怕是误会了对方,忙改口道:“报复必然算不上。我相信大人身为‘黑剑’高手,气量定是我等拍马不及。但……小人就是不明白!”
听到安东这么说,霍克伯爵的脸色好看了一些。
“如同我刚才所说,这是一个极少人知晓的秘密。非要一两句话解释……那我只能说,你出生的年代不对。
“早了?”安东疑惑。
“晚了。”
霍克伯爵叹了口气,淡淡道:“你这种情况极为少见,该如何指导你修行……我现在还没有十足的把握。”
“话句话说……我废了?”安东苦笑。
“不是。”
“不是?”安东惊喜道:“还有办法?”
“有!”
“当真?”
“当真。”
“确实?”
“确实。”
“果然?”
霍克伯爵:( ̄’_ ̄’)
“您说,您说!”安东立刻老实了。
“相传在一千年前,守墓人中的确有人潜力与你一般……不,甚至还要超过你。但他面临和你一样的窘境——无人可教、无法可教。于是那位先辈凭借大毅力,以凡人之躯周游诸天。历经四十载,终自创了一套功法,从此修为一日千里,最终达到了那个传说中的级别……与他的潜力匹配的级别。”
安东不禁苦笑。
“那位前辈有大决心、大毅力,我却没有勇气这么做。”
霍克伯爵眉毛一挑,咧嘴一笑,道:“怎么,你还想以凡人之躯周游诸天?你以为你是那位前辈?”
“可不就……不是嘛!所以才叹气啊……我说老霍,你这不靠谱啊……这种办法绝对是作死啊……”安东苦笑道。
霍克伯爵双眼一眯,道:“我发现……你不但聪明,胆子也是真大……”
安东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息道:“呵……我胆子要是真大,那就直接学那位前辈去周游诸天了。”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安东心中的无奈,镇国柱散发出了一道煌煌之气涌入安东的心口,他心中的无奈和伤感瞬间消失不见。
安东眉毛一挑,道:“镇国柱还真是了不得的宝贝,若是带着它对敌,岂不是在心境上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霍克伯爵嘴角微微翘起,道:“你这话说的倒是不错。”
“嗯?”
“镇国柱,正是那位前辈的武器。”霍克伯爵道。
安东:Σ(⊙▽⊙“
霍克伯爵笑了笑,继续说道:“正是感受到那位前辈的不屈意志,镇国柱才诞生了器灵,变成了拥有浩然正气的无上道器。可以说,镇国柱上的浩然正气,正是源自于那位前辈。”
“那位前辈……真乃我辈学习之榜样!”安东赞叹道。
“嗡——”
镇国柱上散发出莹莹光辉,似乎也在认同安东的话。
霍克伯爵欣然一笑,转而调侃道:“你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却也傻得有趣。”
安东:(# ̄~ ̄#)
“请大人解惑。”
霍克伯爵嘴角微翘,道:“谁跟你说那位前辈的功法没有流传下来的?”
安东:!!!
“大人教我!”安东眼中星星闪烁,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
“我?我教不了你。”霍克伯爵摇头。
安东一怔,“谁可教我?”
霍克伯爵指了指闪烁着莹莹白光的镇国柱。
对啊!镇国柱是那位前辈的武器,而且是诞生了器灵的无上道器!嗯……虽然我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一定是很了不得的武器就是了……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若说这个世上有谁能够传承那位前辈的功法,非镇国柱莫属啊!
瞬间,安东感觉春天到了。
“柱哥,柱爷,柱祖宗……救救小可爱叭!”
霍克伯爵:(﹁﹁)——呵Ti!
镇国柱:(⊙﹏⊙)——rǎ……
安东:(づ′▽`)づ|====|蹭~
半个小时后……
“柱爷,你一定知道前辈的修炼功法对吗?教教小可爱叭~~~”
“柱哥,咱们都是纯爷们,行不行一句话!”
“柱祖宗哎……你就教教我吧……”
“大佬,求包养啊!”
“问君能有几多愁,柱哥教我功法猴姆猴?”
……
可能是安东的表现过于丢人,霍克伯爵早在二十分钟前就离开了这里。并且没多久安东就听到了荡气回肠、连绵不绝的骂人声……
嗯……霍克伯爵骂骂咧咧地退出了私聊……
等到霍克伯爵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安东这才从窗边转回,走到镇国柱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求前辈教我!”
安东这次面色极为郑重,再也没有先前的无赖模样。
“嗡——”
镇国柱上发出了莹莹光辉,紧接着安东便听到一个浩大正气的声音在自己心中骤然响起——
“汝为何想学主人功法?”
那声音自带煌煌之威,让安东心中升不起半点不敬之心。
安东先是一愣,旋即明白这是镇国柱在询问自己,于是面色更为恭谨。
“为了力量!”
没有花言巧语,不屑以虚假借口抬高自己,安东坦然直言。
“汝因何寻求力量?”
安东沉吟了一番,微微皱眉道:“为了自保。”
镇国柱上的白光大涨,旋即那浩大正气的声音再次响起——
“汝言非实。”
继而光芒暗淡,镇国柱再次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安东眉毛一挑,暗道:我回答错了?镇国柱不想聊了?自保不是人最基本的诉求吗?难道非要说为了天下苍生?
想到这里,安东便再次开口:
“惟愿天下再无贫寒,但求人人吃得上饭。”
镇国柱微微一震,白光变得柔和起来。
“志向高远,令人钦佩。却非汝之志向。”
安东笑了笑,轻声道:“是,这不是我的志向。是我非常尊敬的一位科学家的志向。他也是一个凡人,但其所作所为,却被众生奉为圣人。”
“此人值得尊重。”
镇国柱上白光莹莹。
过了许久,安东叹了口气,从地上缓缓起身,然后走到镇国柱前,慢慢坐了下来。
“柱哥,老实说,我也想成为那种凡人。”
“哪种?”
“以自身言行赢得世人尊重,醒当代世人,成万世楷模!”安东坚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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