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流月阁舒舒服服的过了两天,余飞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古代人上人的舒适。自那日左升龙听得左风贤一解释,觉得似乎错怪了余飞,询问管家之下,知道这秦管家也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特地吩咐秦管家又送来了自己亲自颁发的令牌,让余飞出入内外城不受拦阻,衣食待遇也比其他江湖客卿更上一个等级。
于是余飞彻彻底底的堕落了一把,衣食住行件件有王氏兄弟面面俱到的伺候,唯一让余飞认为美中不足的是没有丫鬟来给自己捏肩捶腿,不过两世为人,都是普普通通的小民一个,也知道如今这分待遇,八成来自于左风贤在流月阁的地位,已经很满足了。
这一日早起之后,余飞照例修习一番左风贤传授的内功心法,又在院中练了几趟步法。准备依旧照例吃过早饭开启自己一天无聊的生活。
但是早饭刚刚吃过,听得院内王大唤道‘见过右护法。’王大这下人做的也是出色的那类,按说左风贤的身份行走内阁任何地方都不受阻拦,也不需通报谁。但王大在左风贤进院的时候高声行礼,既表示出了对左风贤足够的尊敬,也给自己伺候的新主子提了醒,反正是无论如何两面都不会得罪。
余飞一听,赶紧放下手里把玩的砚台等物,迎了出去‘大哥,你今日得了空闲来看小弟了啊?’
左风贤边往屋里走,边道’正是,自那日你住进来之后,愚兄一直忙于阁中事务,未及抽身,今日特来看看贤弟。’边说着,便与余飞进了书房,这小院有屋三间,客卿与下人各一间,还有一间是书房兼客卿的会客室。
左风贤进书房之后,四下随意一瞄,指着桌上的文房四宝笑道‘哦?贤弟还喜欢写东西?让为兄看看写的是诗啊,还是字?’说着走了过去低头看着刚才余飞在桌上胡乱写的东西。
‘额....贤弟,恕愚兄见识浅薄,你这字怎的与我们平日书写的字不大一样啊,似乎笔画少了不少啊....’左风贤看不懂余飞后来的简化字体,似认得又似不认得。
余飞解释道‘大哥是这样,小弟那个地方的字就是这样的,跟你们的字几乎一样,只是简化了不少。这是小弟背诵的南宋名将岳飞的诗,是这样读的‘雄气堂堂贯斗牛,誓将直节报君仇。斩除顽恶还车贺,不问登坛万户修。’这正是余飞这几日实在闲的无事想起来的百年之后的岳飞的诗。
左风贤听后,点头赞叹不已‘好诗,好诗。还是贤弟见多识广,不过贤弟你说的岳飞是哪个南宋的将军?南宋又是哪个朝廷?’左风贤一边赞叹,一边问起了余飞,虽然早已习惯余飞总是提起自己不知道的人和事,但听了这几句诗左风贤还是好奇不已。
余飞心中暗暗苦笑‘忘了这是五代了,离这南宋少说还有百八十年。’只得强行掩饰道‘额南宋就是南宋,不大个地,以后大哥就知道了,大哥先坐下,我们坐下聊。’说着自己心中一阵好笑,暗想‘大哥你要是像那陈抟似得,你就知道岳飞是谁了。’
左风贤早就知道余飞脑子里的奇怪知识甚多,也不追问,点了点头,二人落座。余飞喊来王氏兄弟奉上茶点,左风贤边品茶边问‘贤弟,在我们这流月阁住的可还习惯?’
余飞虽然在后世是个文化人,但在这时却像个不懂教化的野人,一边用手拿着糕点吃,一边答道‘习惯习惯,多亏了大哥的关照,小弟本是个浪迹江湖的人,如今过起这么精致的生活,不知有多舒坦。’
‘那就好,对了兄弟,为兄教你的那套心法,可要时时练习,但切记不可被别人发现,毕竟这心法乃是我流月阁内阁弟子才能修炼的。’左风贤还不忘提醒余飞练功。
‘大哥放心,小弟每日都有练习,每次都是在夜深人静,或者鸡还未报晓的时候练得,没人知道。’
左风贤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口袋,‘贤弟,这是为兄今日专程来送给你的,留着贤弟花销使用,贤弟若是想去那扬州城逛逛,也不至于捉襟见肘。’原来是一袋银两。
余飞愣了一下,赶紧将银子推回左风贤手中‘大哥,这可万万不行,小弟已经欠了大哥天大的人情,怎么还能伸手要你的钱。快拿回去,不然小弟真没脸见人了。’
‘贤弟不必见外,你做这客卿哪里有甚收入,按说也是愚兄那日坏了贤弟赚钱的打算,哈哈哈。你当要收下,放心使用,我既做你兄长,如何不能送你些散碎银子!’左风贤内力深厚,右手一根手指微微用力,竟然余飞用尽了全力也没有再让那袋银子在桌子上前进半分。
余飞急的满脸通红‘大哥!你这银子我肯定不能收,小弟虽少大哥几岁,但也是个男人,岂能不要脸面。大哥你若强要给我,小弟可要翻脸了!’余飞敬重左风贤是真正的侠义之人,本就对自己在这混吃混喝过意不去,强意不肯收下。
左风贤见余飞果然要真的恼了,只好把银子收了回去,‘也罢,是大哥多心了,日后贤弟若有用度,来大哥这里自取便是。’
‘这就对了嘛大哥。’余飞也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大哥近日处理事务,小弟不便打扰,今日来了,小弟还想听听大哥讲讲这江湖上的趣事,这样我叫他们送些酒来,咱们边喝边聊?’
‘如此最好,贤弟问起江湖之事,愚兄近来倒真听下面的人在传说一事,想来也是江湖人士瞎传,正好说给你听听。’左风贤本就是来陪余飞聊天的,爽快的答应下来,继续说道‘据说西北延安的枪术宗师徐臣,近日突然传出有一庶出之子找上门去,说是金刀禅师的关门弟子,下山来认父的。这徐臣本就生有二子,却与徐臣只有四五分相像,而那庶子一上门,众人对比之下倒长得与徐臣有七八分相似,一样的北人南像,儒雅风度。’
余飞给二人倒上了酒,随口说道‘风流之人,自然有一些风流之事,但不知这徐臣认了他没有,如果没有,岂不尴尬了。’
左风贤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要说众人传说让人气愤的也正在此处,徐臣倒是有意相认这个儿子,可是徐臣虽为名镇武林的宗师却是个惧内之人,那庶子刚刚上门,便被徐夫人赶了出去,并吩咐门众,此人若再敢踏进延安府,先杀后报。那少年辩解不得,只说想见父亲一面便走,竟也不被允许。你说气不气人?’
啪得一声,余飞一拍桌子怒道‘要真是这样,那徐臣确实太窝囊了,见一面都不敢?’
左风贤继续叹道‘这还不止,据说那徐夫人还重金买通了西蜀的折草门的杀手追杀这个少年,也不知结果如何。想来金刀禅师的徒弟,功夫定是不弱,不会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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