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传情,尽在不言中。
岳祺泽迟钝的弦动了一下,她的眼光与一众新兵相同。
只是大晚上,单独见面,实为不妥。
“夜色已深,在下告退!”
阿清气苦,这人不识好歹,她都如此明显飞情传爱,还想怎么样啊?
岳祺泽往旁边一退,一双粉白缎面镶珍珠绣鞋,在裙摆下露出尖尖一角。
与自己正前方两尺处,移一步,拇指大小的珍珠颤巍巍的跟一步。
岳祺泽微躬身道:“姑娘先请!”好不容易与统制大人修复了关系,不能因此事再隔阂了!
轻灵幽怨的控诉响起:“岳大人,我对你不值一顾吗?还是我长得丑陋,入不得你的贵眼!”
岳祺泽蒙圈了,这是哪跟哪啊?是超出了适应范围吧!
岳祺泽身子又往下躬了一分:“姑娘说的哪里话?姑娘如天上皎皎明月,在下为地上粉粉尘埃,尘埃岂能与明月相比!”
你说错了!
阿清憋着的一口气吐匀溜了,岳祺泽要是个清
明的人也就罢了。
可他明明对她有情,怎可一再装作若无其事呢?
他既不愿捅破这层窗户纸,让她来好了!
废躯之身,多活一天是一天。能做有用之事,便是天大的便宜。
“岳大人何必自轻自贱,在我看来,全军无一人比尔!”
岳祺泽惊疑不定,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心里隐隐不妙。
单字面意思传出,统制大人与他之间便再无和谐。
她是谁?顶着一张南进的脸想干什么?
看样子,她与南进没关系,也不能放过了!
“姑娘谬赞了!属下的萤火之光怎敢与统制大人的星月之光争辉?属下万万不及!”
岳祺泽,你死要面子活受罪,我给你找好了台阶,你不就坡下驴,撑在跳板上有趣?
为了大事,我忍!
“王统制空有虚名,内华如莽。岳大人在我面前不用装,你我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过是碍于他的官职,不敢表露罢了!”
“阿清自见到大人的第一面起,便对大人情根深种。今逢良宵,难得的很。”
我都说得如此明亮,你总不该再作糊涂了吧!
“姑娘今晚喝多了,在下什么都没听见。”
这女子果如蛇蝎,要离间他与统制大人的关系。
金军派来的?
翻脸,她会与统制大人告状,倒打一耙吧!
虚与委蛇,查探究竟,实为为难。
杀了她!
此时此地,要做到悄然无息,也不是很难!
杀气骤然奔来!
阿清不明,谈好好的,杀气是怎么来的?
杀气?是杀气!
阿清拔腿就跑,再不顾其他。
经历过狼窝,对杀气早已闻风知味。
弄错了,全弄错了!
他岳祺泽不喜欢她阿清!
喜欢一个人,怎会露出杀气?
传闻岳祺泽顶天立地,大公无私,耿直过人,学识惊艳。
如果不是如此,怎甘心军功拱手他人,长久居于莽人之下?
不是大公无私是什么?
想不到啊,天下竟还有这样的人?
哈哈、、、阿清的笑,悲凉带有一抹喜悦,大宋不亡矣!
可是,他竟不喜欢她的这副华丽的皮囊。
岳祺泽看着抬起的手,凌乱中。此人敏捷狡诈,留下定有后患。
此人,告知南进无益!
还是查清楚再说吧,免得他空欢喜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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