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远怒气的说:“你看他那眼神,跟我抢了他东西一样,那天那一剑他刺的比那个杀手还深,你看看。”
老十出来时给常远把门带上了,说是又睡过去了,他最近换完药总是疼的不行,他索性就一直的睡觉。
皇上意味深长的说:“让他好好养着吧,最近你往外跑的多,身边别少了侍卫,如果他手一时好不了的话,朕让海青跟着你啊。”
纱布又一次被拿开,伤口还是没有一点儿长住的意思,老十轻手轻脚的给常远上了药,应该又是很疼吧,我是看不下去了,转身出了屋去。
四哥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老十,这不是老十一惯的作派啊,老十又笑着看着他:“四哥,常远最近是疼晕了,你别见惯,谢谢你的药,还有跟你陪个不是。”
皇上看了看四哥,又看了看我:“朕留你们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很好奇,这原来很疼承羽的四阿哥,如今为什么话都不对他说一句了。”
好理由,我也拿我在外面办差挡下来算了,皇上抬眼看了他一下,又看了本折子也没有理他。
常远的话被硬硬的顶了回去,而我也要面对这些,老十弯下身,眼睛对上我的,我却避开,他一下子托住我下巴死死的盯着我。
我看了老十一眼:“你想做太子吗?”老十一愣,笑着摇了摇头:“有江山可就没有你了啊,我还是选你好了。”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我的脚都已经站麻了,来了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站过这么长的时间,两个小时,虽然不是像军姿一样,可是也不能随便的晃来晃去轻松。
四哥笑着说:“我知道,昨天他胳膊上有一剑是我刺的,呵呵。”
过了很久他才轻轻的开口:“以后任何事情和我商量下吧,不管你们的历史如何,你现在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希望你可以过的轻松些,不要让原来的东西缠住你好不好?”
他把我拉开些,有些不高兴的说:“以后只能咱们俩之间有秘密,不许你和常远之间有,你们知道的事情,我都要知道,听到没有?不然我就调走他。”
我看着他的伤,心疼的很,常远一直对我很好,看他受伤,我心里也非常的难过。
我笑了笑:“没事儿,这不也得试着习惯吗?你们不是经常一站好久吗?就我站的少。”
“四哥是不是养了杀手?”他的问题让我俩都愣住了,而他很满意我们的表情。
我快步走到他跟前,想跟他解释我不是有意瞒他的,可是他打断了我的话:“四哥这样子不知道是为了王位还是为了自保,但是他养这些喇嘛的事情,皇阿玛也过问了,毕竟这些人招摇过市,四哥的话是为了给国家求平安,皇阿玛没有再说什么,四哥也会小心些的。”
老十还是没有离开我的视线,直直的盯着我,我第一次觉得不敢面对他,他的呼吸已经很重了,我知道他在生气。
啊?这你老也管啊,四哥回话说:“回皇阿玛,只是最近手头上的事情比较多,疏忽了兄弟们。”
他看了看常远,也不管他是真睡还是假睡,拉着我出了屋,给他掩住了房门,也不管我的反映,直接抱起我进了房间。
我用力的点着头,他也放心的重重的舒了口气,有时候我和常远知道的事情,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觉得我们在孤立他啊?
老十看着我:“四哥这次来的意思很明显,他想咱们可以淡出现在的事情,你觉得呢。”
我抬头看着他:“你还要跟着太子吗?”他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问,肯定的点了点头,我冲他笑了一下。
这是在夸常远功夫好,还是在跟我说着什么?有些怨气的看着他,心里一阵的闷。
我看着他:“你不怪我这么爱出风头吗?”他这么大男人的一个人,他摇了摇头:“你做了很多我想做但是不敢放手去做的事情,我还应该谢谢你呢。”
他拍了拍我头,把我拉到怀里:“我的福晋本来应该在府里喝着茶,看着花,听着曲,画着画的,如今却和我一起立到这风头浪尖上来了,辛苦你了。”
我轻轻拍了他下:“乱说什么呢?皇阿玛留我们谈话,我站时间长了脚软,他送我回来的。”
皇上把折子一合:“承羽,常远是不是受伤了?我看他今天没有陪你出来啊。”汗,他是怎么知道的?
老十一拍他头:“子嗣,傻蛋。”十四弟哦了一声明了了,笑了起来点着头。
他并没有放开我的意思,我挣扎两下无效也只好放弃了,任由着他扶着我吧。
我小声的嗯了一声,李公公忙把我扶到塌上坐下,我已经脚麻的不会走路了,李公公心疼的给我揉着脚。
我忙扶他坐下,他看了下自己的胳膊倒吸口气:“这伤真疼,没看清他们用的什么武器,只怕这一段不能再去四爷府里了。”
十四弟愣住了:“为什么有了江山不能有她?她做皇后啊。”
老十愣住了:“你别告诉我你去的是四哥的府里。”常远看是瞒不住了,无奈的点了点头。
我拉着他手晃了晃看了看他:“我并不想做第三股势力,我觉得很辛苦,等这三件事情全都上了正轨,我再退出来怎么样?”
老十推门进来也看到了常远的伤口,惊讶的过来:“他怎么伤着了?谁伤的?”他很清楚常远的功夫。
我昨天晚上才知道老十一直有眼线在四哥府,那皇上也一定不例外啊,我忙说:“手腕练剑的时候扭到了,伤筋动骨的事情,我让他好好休息下。”
老十坐到他边上:“你消息慢了一步,w.ukanshm四哥刚才把药送来了。”
常远的手臂回复的很慢,太医说不知道兵器里是不是有毒药之类的东西,使血凝固的很不好,经常是一碰伤口就又裂开了,常远总是疼的一头大汗。
他把我送到景仁宫门口,看了看里面,有些感慨的说:“曾经兄弟们聚于此的一片净土,如今我是已经不敢再踏足了,你好自为之吧,我原来对你说过的话,不会变。”
我也奇怪的看着他:“你怎么起来了?”他没抬头还是看着常远的伤说:“你起身我听到了,就过来看看,这道伤不像是刀剑所伤啊。”
第二天的朝堂之上,很多人都好奇的看着我的眼睛,真的很红很肿,已经拿鸡蛋揉了也不行,真是郁闷死了。
我吃惊的看着他,他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不喜欢他总是跟在你身边,我昨天本来想除掉他的,可是他跑的实在太快了,我想如果不是这些喇嘛的话,京里真没几个人能留得下他。”
他把手放下,坐在了椅子上,我立于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常远更夸张,干脆逃避话题直接躺下睡觉了。
他俩之间的火花那叫一个大啊,我和老十都听到声音了,老十忙打了圆场:“常远胡说什么呢?四哥亲自给你送过药来了,你还不谢恩,还这么乱说话。”
他有些不满的说:“你在怕什么?怕我会害你?”我摇了摇头,他不会害我的,我和他都知道这些。
转身看到常远和老十从影壁后面走了过来,看着四哥走远,又看了看我,老十有些怒气的看着我:“他对你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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