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镖头带着镖队行到青口镇一家客栈便住下了,这家客栈应该是跟福威镖局或常镖头极是熟悉,一路警惕的常镖头到了客栈就十分放心的让小儿牵着三辆马车去了后院;张鑫招呼了一桌酒菜,三荤两素一汤,一小壶酒多半是解馋用的,这么多人分怕是每人仅有一小杯;进奋到了客栈就先去房间打坐了。
“张鑫,这王进奋什么来路?为何总镖头收了这么个毛头小子?”常镖头向张鑫询问道。
“常镖头,这王进奋是王家村农户的孩子;不过常镖头可莫要小瞧了这少年郎,这少年郎拜了他们村杨宗浩,杨大侠为师业绩,可不得了。前些时日咱们镖局黄镖头带的那队镖不是被劫了嘛”
“某省的,就是老黄运的那些官盐?老黄这命也是背,儿子刚成亲,再过两年安稳洗手抱孙子多好,不听某劝告,要走一票大的;说是儿子养家也不容易,不想让儿子为了财货走自己这条路,说不定啥时候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赚一票大的给儿子加上手里的积蓄还能给孩子起一栋宽敞房子,自己住着老房子,儿子以后守着家里的田地就能安稳一生;偏偏在牛头山送上性命,唉”这常镖头一边说着,一边为多年的老友叹息起来。
“某那次也是拼了命才逃出来的,那伙山匪真是凶悍异常。”张鑫现在提起还是一脸惊色,当时为了兄弟跟镖局这厮有胆与贼人拼命;可不需要拼命的时候想起来却是害怕得要死。
“具体经过,某也是不知;近来实在是有些匆忙,你与某讲讲吧”
“那些贼人本是要财不要命的,想来黄镖头当时一则为了咱们总镖头考虑这镖丢不得,二则也是想着最后一镖莫要堕了威名;黄镖头见不能力敌就缠上了三个贼首,想掩护镖车走了他再撤;不想黄镖头不敌拼死一战伤了几个,某等镖车也被劫了;到了最后活着回镖局报信的就某自己了”
“总镖头不是说已经夺回镖了么?某还以为老黄带着贼人殉葬,林镖头带人去夺的呢”
“咱们镖头的武功您还不知道?也就比黄镖头高一丝,多年不见动手,想来已经是生疏了。”
“某让你说这少年郎的来路你扯这么远干什么,莫不是?”常镖头一脸惊异。
“正如常镖头所想,当时是小的带进奋夺回来的镖;那座山寨的贼首、喽啰也是这少年一杆锈枪挑了的”
“嘶,拿着少年岂不是比某还要厉害,怎么做了咱们镖局的趟子手?”
“哈哈,说来可笑;咱们总镖头本是去请那杨宗浩出山坐镇咱们福威镖局的,哪曾想这杨宗浩不想出山;但是这杨宗浩又心动咱们总镖头所带的财货,就吧这少年借给咱们总镖头。总镖头本是想放在身边带一阵再让他行镖的,可你也知道咱们镖局现在的状况;人手不够,估摸着这小子出完这趟就成咱们镖局的王镖师了”
“你也是咱么镖局的老人了,好生教导这后生,为咱们福威镖局出力;再者某看这后生虽然年轻,但是也算沉稳;你较好与他;他日定然不回亏待了你”
“这些话不比常镖头多说了,某也是多年行镖了;若不是武艺太差,怕事早就升了镖头”
“哈哈,张兄弟莫要灰心;总镖头可不曾亏待于你”
“某说说罢了,总镖头带某如何,某自省的,不然也不会为了咱们福威镖局出生入死”
且不提外面讨论王进奋,王进打坐一会回复多数了体力就想去找常镖头他们一起吃饭,免得给他们留下个孤僻的印象。
待推门而出,看见一个持刀的华服汉子拖着一个少女就要进一间客房;少女不断挣扎,明显是被其胁迫的。
“光天化日,尔欲何为!可曾知道王法?”进奋一声大喝拦住这汉子。
“天都黑了还光天化日,小子读书读傻了?年纪轻轻的别学那些为君子来英雄救美,某家这刀可是快得很呐;这个月都剁了三个了”
“某在此,休想欺负这位姑娘”隔壁老王从小就教育进奋不能欺负女孩子不然会后悔一辈子的。
“小娃子,你若是看上这位姑娘;待会某便将她送给你,不过现在别挡道,某不屑于欺负娃娃”
“这姑娘被你坏了清白,日后如何是好?你莫要欺我”
“这么犟呢,快闪开;不然爷连你也收拾了”
“田伯光!你这厮敢来我福州地界撒野”原来是楼下镖队的人听到上面争吵,上来看看;这常镖头倒是磊落,看见田伯光吼了一句拔剑便刺。
“某怎么就不敢来福州?偌大的福州可有一人能败我?小娘子,看我剁了这丑汉;别想着跑,某万里独行的本事天下皆知”这田伯光尚未说完第一句,左手拨开怀中的女子右手抽刀格开常镖头的剑,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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