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柳的攻击虽然落空了,但刀气却是打在地面上,忽然扬起巨大的飞尘,沙尘覆盖场外所有人的视线,顿时场外众人都无法看清夜柳和云中泽之间的战斗后续。
谢慕臣本能握紧了手心,这一场可是关乎卫国的荣辱。
过了良久,随着沙尘消失不见,二人的身影再次出现众人的视线里。
夜柳和云中泽都伫立在原地,云中泽淡淡地问道:“阁下练刀已经有多久了?”
夜柳在面具下露出有些复杂的表情,原主练刀多久不清楚,只好老实回答:“快三个月了吧。”
云中泽闻言,忽然仰天长笑起来。
这声笑声让场外的无数人无不一头雾水,统统都是一副这是什么情况的表情。
阿房也是不明所以,用手肘轻碰谢慕臣的胳膊,然后低声问道:“是赢了还是输了?”
默默观察中的谢慕臣开口回答:“胜负已定。”
魏永兴同样一脸疑惑地对着镜绝问道:“到底怎么了?”
镜绝深深地看着眼前的面具男子,然后淡淡地回答:“云阁下输了。”
魏永兴顿时站起身来,难以置信地表情说道:“什么!?云中泽输了?”
只见云中泽收起笑声后,然后问道:“阁下习刀多久了。”
夜柳一时半会回答不了,原主夜柳习刀多久还真不知道,只好老实回答:“快要三月了吧。”
云中泽笑道:“是老夫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话音刚落,云中泽的刀突然崩断。
唯有夜柳的刀完好无损。
场外的观众无不为之震惊。
夜柳抱拳说道:“惭愧惭愧,只是取巧险胜而已。”
原来夜柳打从一开始就是针对云中泽的武器。
要从一位宗师级高手手上兵器打断,何其的难。云中泽的宝刀说不算是无坚不摧,但缠绕着刀气的宝刀,可不是轻易就被打断了。
先前夜柳从磨刀中积累出来一些见解,在保养和避免磨损之下,对刀类的薄弱之处,夜柳心中早已一目了然。
夜柳深知论刀法比斗,刚领略刀气的夜柳绝对不是贵龙刀王云中泽的对手。
但已经打通任督二脉的夜柳,内力极速暴涨,在肉身力量和内力上,夜柳绝对是强压云中泽的一头。要打断云中泽手中的刀还是有可能的。
夜柳问道:“前辈要不要换刀再比比?”
云中泽倒是豁达大度,然后笑道:“不用,阁下本是用剑高手,才用三月的时间便磨炼出来如此刀法,还能够打断老夫手中的刀。
老夫还知廉耻,在生死搏斗,弱者从不谈失败理由,唯有击败对方便是好招,真正强者。”
哪怕是脸皮厚的夜柳,闻言也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是有面具遮挡,恐怕夜柳那种飘飘欲仙的表情可要暴露无遗了。
夜柳心中暗道:“这老头如此大气,居然是魏永兴这货的爪牙,还好他把我当作白叔。
若是让他知道杀徒仇人在此,还真不敢继续想象下去了。”
云中泽继续问道:“阁下的刀法,老夫从未见过,是什么刀法?”
夜柳倒是爽快回答:“自创的,阎罗刀法。”
倒也没有掩饰的必要,开创阎罗刀法的确也有白叔的参与。
云中泽喃喃自语地说道:“阎罗刀法,好名字。”
云中泽再次问道:“最后一个问题,刚才老夫的游龙戏凤,你居然可以挡下,你是如何识破的?”
夜柳也不能说自己早就看懂游龙刀法的精髓所在。时间回遡到云中泽故意卖个破绽的时候,夜柳也是知道对方的用意。
夜柳果断将计就计,故意被引诱,那一刀本来就是要打空的,便是刀气扬起一片沙尘不让其他人窥视。
夜柳这才使用五绝刀法的“断绝”与云中泽对抗。若不是之前被白叔魔鬼般的训练下,加上神秘女子的追杀和曾经观摩过游龙戏凤的一招一式,夜柳是不可能迅速反应过来。
云中泽的游龙刀法比先前那位严厉行的游龙刀法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稍有一个判断错误,丢了性命可能就是夜柳了。
夜柳不知如何说起,只好随便回答:“没什么,就只是比前辈还要快而已。”
云中泽随即皱眉说道:“快?”
思索片刻后,云中泽恍然大悟笑道:“原来如此,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是老夫老了,哈哈!”
夜柳再次心中吐槽:“这老头脑补也太快了!”
云中泽抱拳说道:“这场是老夫败了,输得心服口服。”
夜柳抱拳还礼说道:“承让。”
阿房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总算赢了两场,这场赌约是寡人赢了。”
谢慕臣却露出警惕的表情说道:“等等,那个金刚寺和尚下场了。”
镜绝忽然走向夜柳和云中泽那里,然后说道:“下一场由洒家出场了。”
云中泽却是第一个纳闷地说道:“镜绝,你是不是搞错了?赌约不是已经说明卫国只要胜出两场就算卫国赢了。”
镜绝却是笑着反问:“云阁下莫不是糊涂了,主公的确有说此话,但我们魏国也是胜了两场不是?”
夜柳心中暗道:“看来这秃驴又想破坏规矩了。”
云中泽脸色忽然沉下来,然后问道:“镜绝,你莫非?”
突然间,镜绝立即来到云中泽的身旁,靠着云中泽的耳朵轻声说道:“云阁下莫非忘了自己是魏国人,这是要让魏国蒙羞了。”
云中泽冰冷地说道:“你!”
镜绝接着说道:“要是不想让魏国颜面扫地的话,就不要碍洒家做事。”
云中泽冰冷地盯向镜绝,却没有再说出一句话,默默看着镜绝走向夜柳那边。
镜绝对着夜柳说道:“听闻白阁下可是卫国一等一的高手,洒家也想领教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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