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钢琴？
李少杰楞了一下，但马上就明白了领导的意思。
这是让自己镇场子啊。
毕竟，即使是友好交流，彼此之间也是有一层“主导”与被“主导”的关系。
交流会的目标，本来就是要让华夏文明回归世界主流，主导关系必须到手。
而如何主导？
谁够硬，谁说的就算。
“完全没问题！”
提起钢琴，李少杰当时就支棱起来了。
在领导目瞪口呆中，李少杰非常自信的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完全拿捏，必然能把他们全都弄死。”
“......”
身边有几位等待上场的国内钢琴家，听闻李少杰这句话。
浑身滴溜溜的打了个冷颤。
要知道，能在这个场合登台演出的音乐家，别说在国内了，就算在世界里来看都算第一第二梯队的。
更何况，这可还有个钢琴大魔王李少杰在。
哪怕这货没弹钢琴，也不是谁都敢在这货面前现眼的。
不然，一不留神，那就变成怨种了。
很简单的事儿。
在梵高面前画画？在钱老面前聊空气动力学？
关公面前耍大刀了属于是。
这压力可想而知。
这种情况还敢站出来的，绝对是过硬的选手。
但老话说的好。
对某些事物越了解的人，才能够最直观的感受恐惧。
艰难的咽了咽唾沫，一名钢琴家看向李少杰。
害怕的目光里多少全是兴奋。
小心脏砰砰的。
兴奋什么？
肯定是好奇且期待，作为钢琴家，看到业内巨神搞了个猛B作品出来，肯定是嗨到不行，何况这还是咱们自己国家的钢琴家。
就同样会感到激动。
但害怕肯定是害怕的。
和普通的钢琴爱好者或者音乐爱好者不一样。
如果曲子真的很厉害很好.......人家也只是听，但自己作为钢琴演奏行业的第一梯队，练那就是必然的。
必须练。
不然，等人作品引起了轰动以后，大家都在练，你不练，最后大家都在弹都在秀，只有你不会在挨揍。
肯定不行。
但问题又来了。
谁知道这个阴间作曲家又搞出了什么东西。
“这么自信？”
领导笑呵呵的问着，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肯定的。”
李少杰确信的点了点头。
“等到时候作品面试的时候，这些钢琴家有一个算一个，练习的时候如果能笑出来，那都算我失败。”
周围钢琴家们额头全是汗水。
狂汗不止。
心脏都好悬漏跳几拍。
讲真。
从未听过杰哥能有这种发言！
就算在之前，发表过一些......很优美，很高质量的钢琴曲，也从未说过这些。
这些钢琴曲中，不乏技巧难度非常之高的。
或许听起来很柔和优美，安静祥和。
但看一眼指法或是技巧难度.......是真没办法安静，只能“祥和”。
像是《钟》。
当年用这首曲子，把几位黄金一代的钢琴家全给打烂，李少杰的反应也充其量只是“正常操作”“基操勿6”“差不多就行了”“不算特别难”“不会吧，我觉得你也能轻松拿下”“相信自己”之类的。
可这次呢？
这次直接放言，“我绝对恁死你”。
已经有钢琴家忍不住了。
但领导还是没get到其中的恐怖。
听闻李少杰这么自信的说出这些话，真的不免有些好奇。
“为啥这么说？”
“因为我自己练的时候都不止一次心态爆炸。”
李少杰咂了咂嘴，仿佛想起了什么特别刺激的事情。
“是真的，练习的时候特别暴躁，差点没坚持下来。”
“？”
周围的国内钢琴家们彻底傻了。
练琴。
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是很暴躁的事情。
但实际上，对于很多职业钢琴家来说，只是基本生活。
就好像是......跑几步跳几下对于运动员那样，就算是个短暂的热身，足以摧毁普通人的正常训练量那就是日常一般。
甚至于......对于顶级的钢琴家来说，来一首非常过硬的曲子给自己练习，反而还充满了挑战与乐趣，这种快乐丝毫不亚于来一发。
能让李少杰这种钢琴畜生都练到暴躁的曲子，那得是什么牛马？！
领导没说话，但钢琴家们是真的忍不住了。
一名看上去四五十岁的钢琴家忍不住笑了一声，笑声充满了离谱与荒唐。
“杰哥，你别闹，哪至于这么离谱.......”
“......”
李少杰看了一眼这位钢琴家。
一眼就认出来了。
国内顶级钢琴演奏家，谷雨真先生，算是在国际上都很有名的选手，非常擅长巴洛克时代的钢琴作品。
“......”
两人对视了起来。
李少杰的表情一如既往的非常认真。
但谷雨真的表情从一开始的“你在开玩笑吧哈哈哈哈”，顿了顿，逐渐变化。
慢慢失去笑容，然后逐渐变成了“你TM是在跟我玩真的？！”
空气开始滞涩。
“真的这么难？”
“......嗯，超难，反人类的那种......”
“.......”
谷雨真看了一眼李少杰。
欲言又止。
憋了半天，终于又开口道。
“真的这么离谱？”
“.......嗯。”
李少杰眉毛抖了抖。
“难到离谱。”
“........”
领导终于看出其中的古怪了。
这事儿吧......一听起来就没那么简单！
“等等......这......”
领导疑惑了。
看了一眼周围都有点犯傻的钢琴家，忍不住小声问向身边的一位钢琴家。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意思？”
另一名钢琴家艰难的对领导解释起来。
“领导，如果按照大家都做过的事情来举例子的话......比如写文章吧，假设难度只跟字数有关。”
领导愣了愣。
嗯，写文章，能理解。
“比如......对学生来说，写个800字，1000字的作文，就已经很折磨了，但实际上对于咱们来说，这属于一种......热身？”
领导点头。
确实。
作文，对于学生来说，很难。
但其实，如果是对于走入工作以后，经常与文案打交道的体制内人来说，写出个大几百字的报告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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