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拿着大伯的钱后,收拾好行李,不打招呼,立刻离开了郑十七家里。
这个人,一生眼里只有钱和他最亲,却是一生于庸碌之辈。
整个家族的人,从来都没有看的起他,这个世界有很多人可以东山再起,也有很多人一蹶不振,都是和个人平时做人有很大的关系。
郑十七虽然不是老朽,但也算阅人无数,他见过有的人突然发达了,变得目中无人,变的小人得志,得意忘形。
这种人后来人生的路都不好走,因为受了苦难没有人愿意拉他一把。
几天后,镇上的灯火逐渐暗了下来,而最后一盏也将在某个时刻熄灭,不知不觉,郑十七从南非回国多年了。
清明时节雨纷纷,热了好些时间,天气又随着雨季变的微凉。
郑十七经营门业的失败,尽管和政策收紧有关系,但和他麻木扩张也有不可推卸的事实。
谁都没有不会想到民房建设会卡的那么严厉,一方面农民的土地不可再生,一方面这个地方早已被列入福州大城市圈规划里。
这些失败,对他来说最终都是可以扛起来,但儿子郑秋白发生的事让他仿佛一夜苍老许多。
这一夜,林家兴打来电话,他刚从外面回来,最近他的纸尿裤新厂区在隔壁镇动工了。
他的新厂区在政府协调下,征用了近百亩土地,那里的村民聚集很多人拉横幅抗议,后来武警和城管去了很多,总算平息了大家情绪。
天黑时分,他们在有着玉屿美称的江阴,自己村庄的海边的沙滩上散步。
郑十七无心欣赏海边的夜景,他的脚下特地穿了双老北京布鞋。
这里没有到处耀眼的霓虹灯,比起离此处不远的镇上商业景象,这里更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
“这里,无论在哪里,在哪个地方,总有些往事令我牵肠挂肚,我一直渴望从这里义无反顾走出去。”郑十七对林家兴说道。
海边距离他们的家就上千米,郑十七不喜欢大海,是缘于他无法认命在这片海里讨生活,他又不得不承认是父母靠着大海养育了自己。
夜晚,出海的渔船早已靠岸;
“这世间应该没有不想归航的水手啊。”林家兴很感慨。
“村庄老辈的人在海边种的那片树林,早已经面目全非。”郑十七跟着感慨。
林家兴说:“所以;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没有什么比及时的调整自己的思路更重要。”
郑十七说:“回头望,很多事情似乎我们可以做的更好,但是,许多事情往往不可以重头再来一次的,好在我固执认为,即便往昔不再重来,我还可以接下来做的更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