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仪眸间光芒一闪,微微一笑,问也不问,又迈步进去。
从外面看望月楼里昏昏暗暗,似乎没有一丝丝亮光。
只是萧仪甫一进去,便见厅里烛火通明。
而在外面看不见里头有光,完全是因为窗户上都蒙了毡子。
防人防到如此境地,倒像是出了大事!
萧仪眉宇间一沉,抬眸看见谢姜坐在在离角门不远的榻座上,便低声问:“出了什么事?”
谢姜抿嘴一笑,摇头道:“没有什么,只是提防人多嘴杂罢了。”说罢,指了身边榻座道:“郎君且坐。”
萧仪过去在榻座上坐下。
谢姜拿壶倒了两杯茶水,待放下茶壶,便将靠近萧仪那杯推过去,看了他微微一笑道:“萧郎君怎么知道……。”
萧仪勾了嘴角道:“你让新月送片枯树叶子,不是叶落么?“叶”同“月”……所以我便过了子时来看看。”
当时谢姜促狭心起,故意用枯叶子传信。只是这种传法,也有两个意思。
一种是绝对保密。
再一种就是如果萧仪来了,则表示这人心思慎密严谨,做事不容易有漏洞。
做事不容易有漏洞,这件事情才可以与他商量。
现在他果然没有叫人失望。
谢姜抿嘴一笑,颊上露出两个小梨涡来:“郎君那边的事办的怎样?”
听她这样一问,萧仪眯了眯眼,故意装出副“阴险”样儿,道:“栎阳城内城外,足有四五个地方有异动,我正好令泼墨领人看住。”
这人长相秀美,五官又异常俊隽。
要不是气度高雅沉稳,再加之两条斜长入鬓的剑眉,给他凭添了几许英气,乍一看倒比妇人还美上几分。
且这会儿又阴阴眯缝着眼,倒像是“美人儿做怪”的模样。
谢姜不由“扑嗤”笑出声来,笑了两声,便抬眼看了他问:“今个下午晌,城西有异动么?”
萧仪早知道她要问这个,唇角一挑道:“乌铁山与留白几个拉了东西走后,有七八个人出了村子。泼墨令人随后跟了,这其中只有一个妇人可疑。”
谢姜眉头一蹙道:“只是可疑?”
“嗯。”萧仪啜了口茶水,等放下抔子,才又道:“此妇人出来便窜去了后山,只是她地头儿熟,泼墨跟丢了。”
谢姜原也没有打算叫逮人,这会儿听他这样说,便道:“跟丢了也好,自会有人找他说事儿。”
从上回离开别宛,萧仪便四处派了人手。
一来往外散布消息,称勒索“鬼画”的贼子,就住在栎阳城西郊。
二来密切注意放出消息之后,城内城外有什么异动。
上午晌在府衙对面茶楼发生的事儿,自然也逃不过他的耳目。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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