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萧的带刀……是想干嘛?
谢姜心里念头一恍,面儿上却声色不动,向两人略一点头,扭过去示意北斗:“摆棋盘罢。”
说着话,亦走到毯子上打横踞坐。
这种坐法……
陈元膺笑意深深,抬眼看看萧仪,而后眸子一转,落到谢姜脸上:“夫人是想本郎君与他对弈?”
谢姜抿嘴一笑,认认真真点头:“正是。”
陈元膺略一思索,再转去看萧仪时,便一脸无奈感叹:“夫人曾战败天下第一弈棋高手,如此……你我赢者与她对弈,也不算吃亏。来来……摆上。”
北斗上前摆下棋盘棋罐,又悄没声退去谢姜身后。
陈元膺拿了白子,略一思忖,抬手扣在中间。
萧仪眉眼低垂,拈了黑子紧贴而至。
两人你一子我一子,眼看就到终局。
谢姜心里默算了时辰,便不看棋盘,只垂下眼睫,凝神倾听楼下有没有什么动静。
风声呼呼,吹的房廊树木“簌簌……”作响。
除了风声,楼下一片寂静。
再听一小会儿……
“簐簌”微响声中,谢姜听见正院那个方向,阿絮陡然尖声问:“……谁开的厅门?咦?你是谁?”
这一声“是谁?”之后,房檐下灯笼烛光一暗,突然齐齐熄灭下来。
而楼台上七八盏灯笼,也是同时一恍,熄的只剩下楼梯口一盏。
由光亮陡然转为黑暗,楼顶上几个人,似乎都有一瞬间呆愣。
瞬间过后。
陈元膺“叮当”扔了棋子,高声问:“怎么回事?嗯?”
谢姜抬眼一扫萧仪,慢慢站起来道:“既然灯笼灭了,本夫人请两位赏景罢。”
灯笼灭了再点上就是,怎么忽然又要赏景?
这黑呼呼的能赏出来个什么东西?
陈元膺眼中疑疑惑惑,只他贯常是个阴沉性子,心头事压的极深。当下眉头一皱,转瞬间便又展开,淡淡道:“夫人盛情难却,只不知景色如何?。”
说了半截儿,站起来随在谢姜身后。
昏暗蒙蒙中,萧仪看了陈元膺,眼中似碎冰又似焠火,只这种复杂之色一闪,Uww.ukashuo瞬间便被他掩去,漫声道:“月色朦胧,凭栏相望……想必景色不差。”
说了这话,萧仪衣袂翩翩,似有意若无意,在谢姜与陈元膺中间一站,随两人凭了雕花木栏,俯身下望。
只见下头树冠,暗呼呼东一团西一簇,而树冠掩映之中,东侧院子……影壁……迥廊……房柱……又屋后假山……花亭……依稀可辨。
只是……依稀看见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有道绿光莹莹的人形,仿佛慌不择路,从房檐下闪身窜去假山之后。
假山附近有人大喊:“在这边……贼子逃来这边了……”
“快……截住!截住!”
声音一起,这人形又转身,疾快无比窜去树上。
他窜的再快,也架不住浑身上下绿光闪烁,且还有个脸盆大小,闪闪省目的“贼”字儿印在身上。
夜色沉沉中,绿人形上窜下跳,忽尔上树,忽尔又潜入草丛,扭动转身时……贼字儿忽暗忽现,看起来分外清晰。
饶是平素陈元膺性子阴沉,见了这番怪异景像,也是目瞪口呆。
怔怔看了片刻,陈元膺微一眯眼,扭了脸看了谢姜:“这是怎么回事?那人……怎么会放光?”
谢姜颊上梨涡儿一闪,嫣然道:“陈郎君游历诸国,这点子小把戏……看不出来么?”
就算谢姜笑意盈盈,陈元膺怎么听,都觉得她话里带了几分嘲讽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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